實錘
「確診了,是無精癥」
韓子墨對著他的病患緩緩的說,語氣中沒有遺憾,沒有憐憫,仿佛這只是一個非常常見的小感冒,而他只是個醫(yī)生。
可是他眼里的幸災(zāi)樂禍沒有逃過白若希的眼睛,就和當(dāng)時他告訴她時一模一樣。
兩個幸災(zāi)樂禍的人,和一家遭實槌打擊對楊家人,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把自己的快樂建筑在別人的痛苦上,很自私,也很快樂,雖然白若希從沒想過要詛咒楊皓,或是害他,可心底的那股竊喜無法控制,她想大笑,以為她還是有些幸運的。
但她不知道這同時也足夠致命,盡管韓子墨又給他們點亮了一絲希望。
他說還是可以治療的,只要不放棄的話。
白若希暗笑的心情立馬變得復(fù)雜,如果臉上有表情的話,大概就是掛著一個尷尬至極的笑容。
她告訴自己,韓子墨是醫(yī)生,是他的職責(zé),他就是要治療病人的,他沒錯,可是她就是覺得他在跟她作對。
他對她說的話,和他做的事全都是矛盾,這讓她怎么可能相信他是真心的。
不過,說這些都沒有用了,還談什么真不真心的。
韓子墨給的希望點燃了抱著獨苗哭天喊地的吳女士,卻點不燃她懷里的槁木。
楊皓的性情完全變了,他變的暴躁,瘋狂,憂郁,陰沉,整日的縮在黑暗中,一句話也不說。
或許是他自知是楊家的唯一一個男丁,又或者他不想他母親失望,又或者從來都不曾受過打擊的人,不曾想命運給他了重重一擊。
他被輕易的打倒了,活的就像是幽魂,不需要光,不喜歡人,討厭吵雜。
白若希看著害怕,帶他去看心理醫(yī)生建議卻被吳女士打了回來,她沒有辦法,只能保持著戒心,以防楊皓突然的發(fā)狂,可偏偏他現(xiàn)在愿意說話的人只有她。
吳女士不舍自己兒子話都不說,第一次在白若希面前裝的可憐兮兮,讓她去安慰鼓勵楊皓,順便自以為很婉轉(zhuǎn)的強(qiáng)調(diào)她是他的妻子,這是她應(yīng)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