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星辰圖虛影在四壁緩緩流轉,映得劉基神色明暗不定。他面前的玉板上,已勾勒出北海之眼大致的靈力流向與幾處可能的關鍵節點,旁邊密密麻麻的小字標注著推測的兇險、所需應對手段及物資清單。敖欽傳回的情報還是太少,申公豹的話又不可盡信,此行兇吉,實難預料。
“天帝,文昌左相諸葛亮、天機閣大學士郭嘉、暗影司都統賈詡、伏魔大元帥關羽、蕩寇大元帥張飛、翊衛大元帥趙云于殿外求見。”黃皓悄步而入,低聲稟報。
劉基從推演中回過神,放下手中靈光流轉的玉筆:“宣。”
片刻,六人魚貫而入,躬身行禮。
“都坐吧。”劉基指了指書房兩側的玉凳,“青冥原之事,處置得如何了?”
趙云率先回稟,聲音沉穩:“回天帝,臣已率部抵達。那元嬰散修號‘血影劍’,功法歹毒,驅使血煞劍氣,又倚仗對遺跡外圍禁制的些許了解,負隅頑抗。臣以周天星斗陣盤暫時隔絕內外,親率精銳突入,激戰百合,已將其斬殺于‘庚金劍池’畔。其余鬧事者,斬殺首惡七人,擒獲三十余人,均已移交天刑司。現遺跡已封鎖,混亂平息。天工院與文昌殿官員正在評估,初步判斷此遺跡價值不小,尤以其中一座‘劍意碑林’與一池‘庚金靈液’為最。”
劉基微微頷首:“做得好。首惡既誅,余者依法嚴辦,以儆效尤。評估之后,按《拓殖律》,給予最先報備那幾支隊伍相應探索份額與獎勵。陣亡受傷的天兵,加倍撫恤。”
“臣代將士們謝過天帝。”趙云躬身。
“經此一事,可見墟境之中,雖有法度,然強者為尊、利欲熏心之輩,從未斷絕。天庭威嚴,需時時以鐵血維系。”劉基語氣平淡,卻帶著凜冽之意,“然,被動應對,終是下策。朕欲行一事,或可主動探明一些隱患,亦可能尋得增強我天庭底蘊之機。”
諸葛亮羽扇輕搖:“天帝所指,可是那‘北海之眼’?”
“正是。”劉基不意外諸葛亮能猜到,將敖欽的玉簡以靈力托起,送至幾人面前,“敖欽已在外圍建立前哨,傳回些許情報。諸位都看看。”
玉簡在幾人手中傳閱一遍,書房內一時安靜,只余細微的靈力波動。
片刻,郭嘉放下玉簡,狹長的眼中精光閃動:“歸墟裂縫,玄冥真煞,萬載寒罡……皆是至陰至寒、消磨萬物之絕地。其中竟有靈材乃至疑似‘遺產’,確不尋常。申公豹以此信息為‘交易’,所圖恐怕非小。臣以為,此地值得一探,但需慎之又慎。”
賈詡陰柔的聲音響起:“申公豹此人,來歷蹊蹺,滯留此界,其言不可盡信,其心不可不防。他言及‘故人手尾’、‘此界麻煩’,或與那裂縫中的‘遺產’乃至波動有關。天帝若往,需防備其中是否有詐,或是借天帝之手,達成其某種目的。”
關羽撫髯,丹鳳眼開闔:“無論是否有詐,既可能有增強我天庭底蘊之物,又或關乎此界隱患,便不能視而不見。然兵兇戰危,尤其此等絕地。天帝乃萬金之軀,兩界支柱,豈可輕易涉險?不若遣一大將,率精銳前往探查。”
張飛立刻嚷嚷:“二哥說的是!大哥,讓俺老張去!管他什么真煞寒罡,俺一矛給他捅個窟窿!倒要看看里面藏著什么鬼玩意兒!”
劉基擺擺手,示意張飛稍安,看向諸葛亮:“孔明以為如何?”
諸葛亮沉吟道:“云長、翼德所言有理。天帝不宜輕動。然,北海之眼情況不明,申公豹言語含糊,其中關竅,恐非尋常將領所能洞察決斷。且若真有‘大因果’、‘故人手尾’之事,非天帝親臨,恐難處置。”他頓了頓,“臣有一策,或可兩全。”
“講。”
“天帝可親往,然非獨往。可效仿古之圣王巡狩,以堂堂正正之師臨之。臣建議,天帝可攜部分中樞重臣、精銳近衛,乘‘凌霄御輦’(以天工院最新研制的星舟為基,融合防御陣法煉制),以‘巡閱北境、探查墟險’之名前往。如此,既顯重視,可應對復雜情況,又非隱秘行動,可減少宵小猜忌,亦可震懾可能存在的暗中窺伺者。同時,天庭日常政務,由左右相留守處理,天策府各軍鎮守四方,如此可保大局無虞。”諸葛亮緩緩道來。
郭嘉點頭附和:“此策甚妥。明面巡狩,暗含探查。天帝親至,可顯決心,亦可隨機應變。只是隨行人員,需精心挑選,既要能應對斗法廝殺,亦需有精通陣法、勘探、推演之人。”
劉基聽罷,沉思片刻。諸葛亮之策,確是老成謀國。他本也有意親往,只是需尋個穩妥方式。公開巡狩,不失為一個好名義。
“可。便依孔明之策。”劉基最終點頭,“此行目的,首要為探查北海之眼虛實,評估其價值與風險,嘗試接觸或獲取其中可能存在的‘遺產’或線索。次要,巡視北境,了解昆侖墟極北之地情勢。非到必要,不與未知強敵或絕地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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