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果然老謀深算。”劉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這是要棄車保帥,甚至……禍水北引!讓關羽這支孤軍,去攪動中原的渾水,最好能引得我與曹操先行火并,他劉備便可坐收漁利。”
他轉過身,眼中精光四射:“然而,他算錯了一點!荊州,如今已是我囊中之物!他讓出的,不是包袱,而是跳板!”他手指重重地點在襄陽之上,“關羽北竄,曹仁豈會坐視?襄陽必有一場亂戰!此乃天賜良機!”
“甘寧!太史慈!”
“末將在!”二將踏前一步。
“命你二人,即刻整頓水陸大軍!甘寧率水師控制漢水,封鎖襄陽水路!太史慈領精騎為先鋒,兵發當陽,做出威逼襄陽之勢!但切記,暫不攻城,靜觀其變!”
“諾!”
“法正!龐統!”
“臣在!”
“孝直,你總攬荊州政務,速速安民招撫,推行楚制,務必使荊州盡快安定,成為我軍北上之前進基地!士元,你多派細作,密切關注襄陽動向,尤其是曹操的反應,以及關羽、趙云之確切去向!”
“臣等領命!”
“傳令張任,”劉基繼續部署,“命其加大在漢中攻勢,死死纏住諸葛亮主力,使其無法東顧!”
“再傳令李異、孟獲,加大在青徐沿海的襲擾力度,讓曹孟德后院不得安寧!”
分派已定,劉基走到窗前,望著北方遼闊的天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油然而生。荊州入手,長江天險盡在掌握,西扼巴蜀,北望中原,戰略態勢已然逆轉!
“關羽北走,看似一步活棋,實則是步步驚心。”劉基喃喃自語,“孔明,你想隔岸觀火?孤便讓這火燒得更旺些!看是你劉備能在關中站穩腳跟,還是曹孟德能擋住我大楚兵鋒!”
與此同時,北上的路途上,關羽大軍正在艱難行進。
關平策馬來到關羽身邊,低聲道:“父親,探馬來報,曹仁已加強襄陽防務,并派出部隊前出警戒,我軍北上之路,恐不易過。”
關羽丹鳳眼微瞇,望著前方蒼茫的大地,手中緊握青龍偃月刀,沉聲道:“前有曹魏攔路,后有楚軍虎視,此確乃險途。然,軍師既已有安排,必有接應。傳令全軍,加快速度,直趨新野,設法與子龍取得聯絡!”
他回頭望了一眼早已看不見的江陵方向,心中百感交集。棄城之辱,如鯁在喉,但想起諸葛亮信中所言,想起大哥的基業,他只能將這份屈辱強行壓下,化作北上的決絕。
“劉基……今日之恥,關某他日必百倍奉還!”
而在長安的劉備,以及漢中的諸葛亮,也幾乎同時收到了荊州易主、關羽北撤的消息。
長安未央宮內,劉備手持軍報,淚流滿面,捶胸頓足:“云長!荊州!痛煞孤也!”下方張飛等將群情激憤,紛紛請戰。
漢中軍帳中,諸葛亮輕搖羽扇,面沉似水,眼中閃過一絲痛惜,但更多的是一種冷靜到極致的算計。他鋪開地圖,目光在洛陽、襄陽、長安之間逡巡,最終落在代表曹操勢力的廣袤中原。
“云長已動,棋子落下。接下來,就看曹孟德與劉正世,如何應對了……中原這場大戲,才剛剛開幕。”他低聲自語,羽扇輕點洛陽,“子龍,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荊州的陷落,并非終結,而是一個全新亂世的序幕。劉基、曹操、劉備,三位當世梟雄的目光,已同時投向了烽煙將起的中原大地。
荊州臨時王府
巨大的天下輿圖之上,南至星洲(新加坡)、藏地高原、西域大漠,東至扶桑列島、夷洲(臺灣),西至西涼草原,北至長江天險的廣袤疆域,已盡數標注為玄色,象征楚王劉基的統治。長江以南,益州、江東、荊州、交州連成一片,浩蕩長江成為內河,疆域之廣,人口之眾,資源之豐,已遠超北方曹、劉兩家之和。
行宮大殿內,劉基一身玄色常服,負手立于圖前,目光如炬,掃過這片前所未有的龐大帝國版圖。法正、龐統、徐庶、甘寧、太史慈、黃敘、張任(自漢中前線召回)等文武重臣分列兩側,人人臉上都洋溢著開拓大世的振奮與昂揚。
“諸位,”劉基聲音沉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荊襄已定,長江貫通。我大楚疆土,南抵炎荒,北臨大江,西接流沙,東至滄海。然,”他話鋒一轉,手指重重敲在長江以北、那片標注為赤色(曹魏)與青色(蜀漢)的區域,“天下三分,其二在握,然心腹之患,猶在江北!曹孟德據中原沃土,劉玄德擁關中險塞,此二人不除,天下難安!”
“大王圣明!”法正出列,神色振奮,“今我大楚,帶甲百萬,沃野萬里,糧秣充盈,兵甲犀利,更兼江海之利,舟車之便。大勢在我,當謀一統!”
龐統小眼睛精光閃爍:“曹劉二人,經我連番打擊,已顯疲態。曹操失青徐沿海,糧道頻遭襲擾,又需分兵防備遼東公孫度及我水師;劉備失荊州,退守司隸、漢中,地狹民疲,諸葛亮雖智,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此正乃犁庭掃穴,一舉定乾坤之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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