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六年夏,昆明。
楚國的內部整合與國力恢復,在劉基的鐵腕與群臣的協力下,以驚人的速度推進著。減免賦稅、鼓勵墾荒、推廣新作物、興修水利、開辦官學、安撫蠻夷……一系列政令頒布實施,戰亂帶來的創傷正在緩慢愈合,新附的益州、中南半島、羌氐草原及西域等地也逐漸歸心。然而,劉基深知,在這四國并立、虎視眈眈的亂世,真正的長治久安,必須建立在絕對的實力優勢之上。而實力,不僅來自土地和人口,更來自超越時代的科技與眼界。
這一日,劉基正在王宮偏殿,與法正、徐庶、龐統、沮授、劉巴、是儀等核心臣僚,商議開發西域“黑水”(石油)及加大南海貿易的具體事宜。忽然,殿外傳來一陣急促而興奮的腳步聲,伴隨著是儀那因激動而有些顫抖的高呼:
“大王!大王!成了!成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將作大匠是儀滿頭大汗,卻滿臉紅光,手中緊緊攥著一卷帛書,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也顧不得禮儀,興奮地喊道:“稟大王!‘凌云’級一號艦……‘破浪號’!下水……下水成功了!在合浦港!一切順利!船體堅固,帆舵靈敏,遠超預期!”
剎那間,偏殿內鴉雀無聲,隨即爆發出巨大的驚喜!
“什么?成功了?!”劉基猛地從王座上站起,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他快步走下臺階,一把奪過是儀手中的帛書,上面是合浦船塢大匠詳細的奏報和簡易構圖。那上面描繪的船型,正是根據冥使所賜海船設計圖,結合當下工藝,嘔心瀝血打造而成的巨艦!雖然只是第一艘,許多細節還需完善,但核心結構——水密隔艙、硬帆索具系統、特別是那套依靠畜力(馴象)牽引齒輪組驅動明輪的輔助動力系統——已成功實現!
“好!好!好!”劉基連說三個好字,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天佑大楚!天佑華夏!此船一成,萬里海疆,任我馳騁!”
法正撫掌大笑:“恭喜大王!得此神艦,我大楚水師,如虎添翼!縱橫南海,溝通西域,乃至探索那茫茫大洋之外,皆非虛言!”
徐庶也感慨道:“大王所賜天書,今日終見成效!此乃國運昌隆之兆!”
龐統小眼睛放光,搓著手道:“嘿嘿,有了這大船,咱們以后去找孫權‘做生意’,可就方便多了!說不定還能去貴霜、安息老家逛逛!”
沮授較為冷靜,補充道:“大王,艦雖成,然操舟之水手、遠航之導航、海上之戰法,皆需從頭摸索,絕非一日之功。當立即選拔精銳,加緊訓練,并著手建造后續艦只,形成戰力?!?/p>
“公與先生所言極是!”劉基強壓激動,沉聲下令,“是儀!”
“臣在!”
“擢升合浦船塢所有有功匠人,重賞!命你全力督造,加快后續艦船建造速度,同時,改進工藝,降低成本!孤要的是一支能夠遠洋作戰的艦隊,不是一艘孤舟!”
“臣遵命!”是儀高聲應命。
“甘寧!太史慈!”劉基看向武將隊列。
“末將在!”甘寧(已從東海調回)和太史慈(暫從西域輪換回國)踏前一步。
“命你二人,為正副海軍都督!即日前往合浦,接管‘破浪號’!甘寧,你久在江淮,熟悉水性,負責招募、訓練精通水性的士卒為水手!太史慈,你沉穩持重,負責摸索艦船操作、遠航導航及海上戰法!給你二人半年時間,給孤練出一支能駕此艦、敢闖大洋的水師精銳!”
“末將得令!必不負大王重托!”甘寧和太史慈興奮無比,這可是開天辟地的重任!
“另外,”劉基目光深邃,“傳令交趾、日南郡守,加大力度,尋找熟悉南海航路、尤其是通往天竺(印度)、大秦(羅馬)航線的老水手、番商,不惜重金招募!我們需要他們的知識!”
“諾!”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傳遍楚國高層,繼而通過各種渠道,擴散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