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臨沅,張飛聞報,環(huán)眼圓睜,聲如洪雷:“哇呀呀!劉基小兒,竟敢派兵到俺老張家門口耀武揚威?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娃娃將軍?欺俺手中丈八蛇矛不利否?!”當即點起兵馬,出城迎戰(zhàn)。
兩軍在壺頭山下一片相對開闊的河谷地帶相遇。漢軍陣中,童林銀槍白馬,面容冷峻,目光銳利如鷹;荊州軍陣前,張飛黑甲黑馬,手持丈八蛇矛,虬髯戟張,殺氣騰騰,如同兇神惡煞。
張飛策馬出陣,矛尖直指童林,聲震四野:“呔!那小白臉!可是漢南童林?俺乃燕人張翼德!識相的,速速退兵,饒你不死!否則,俺這蛇矛,今日便要飲血!”
童林面無懼色,催馬向前,抱拳沉聲道:“久聞張將軍虎威,如雷貫耳。末將童林,奉我主劉州牧將令,巡邊演武,保境安民。將軍何必動怒?若將軍有意,末將愿以手中槍,向?qū)④娬埥處缀希晕鋾眩绾危俊毖哉Z不卑不亢,既全了禮數(shù),又表明了立場。
張飛聞言,氣極反笑:“哈哈哈!好個以武會友!娃娃口氣不小!來來來!讓俺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敢在俺面前耍槍!”說罷,不再多言,催動烏云踏雪,挺起丈八蛇矛,如同黑色閃電,直取童林!
“來得好!”童林清叱一聲,手中亮銀槍一抖,槍花朵朵,如同梨花綻放,迎了上去!
兩馬相交,槍矛并舉!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火星四濺!童林只覺手臂一陣酸麻,心中暗驚:“張飛果然名不虛傳,力氣之大,遠超尋常!”但他槍法得自槍神童淵真?zhèn)鳎钪丶记膳c韌性,當下并不硬拼,槍勢一變,使出“百鳥朝鳳槍法”,槍影重重,虛實相生,專找張飛招式間的破綻和力道用老之處進攻。
張飛力大無窮,蛇矛勢沉力猛,每一擊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威。他本以為三兩合就能將這“小白臉”挑于馬下,不料童林槍法如此精妙,滑不溜手,自己的猛攻屢屢被其以巧勁化解,反而時不時有冷冽的槍尖如同毒蛇吐信般刺向自己的要害,逼得他不得不回矛防守。張飛越打越是心驚,也越打越是惱怒,哇哇怪叫,攻勢愈發(fā)狂猛。
兩人槍來矛往,戰(zhàn)鼓聲、吶喊聲震天動地。從清晨戰(zhàn)至日中,斗了近百回合,竟是不分勝負!童林槍法精奇,身法靈動,總能險之又險地避開張飛的致命攻擊,并予以凌厲反擊;張飛則憑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和豐富的經(jīng)驗,穩(wěn)扎穩(wěn)打,雖一時難以取勝,卻也牢牢占據(jù)著攻勢。
眼看日頭偏西,兩人皆是人困馬乏,汗透重甲。張飛性子雖急,但也知今日難以速勝,虛晃一矛,撥馬跳出圈外,吼道:“小子槍法不賴!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戰(zhàn)!俺定要與你分出個高下!”
童林也收槍喘息,拱手道:“張將軍神勇,末將佩服!明日再向?qū)④娬埥蹋 ?/p>
首日較量,平分秋色。
次日,晨曦微露,兩人再次于陣前相遇。經(jīng)過一夜休整,精神復振。這一次,張飛改變了策略,不再一味猛攻,而是將自身征戰(zhàn)多年的沙場經(jīng)驗融入矛法之中,招式更加老辣狠戾,時而如狂風暴雨,時而如陰險毒蛇,試圖以經(jīng)驗和氣勢壓倒童林。
童林則更加沉著冷靜,將“百鳥朝鳳槍法”的綿密、堅韌發(fā)揮到極致,如同驚濤駭浪中的礁石,任你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他心細如發(fā),不斷觀察張飛的招式習慣和氣息變化,尋找那稍縱即逝的機會。兩人再次從日出戰(zhàn)至日落,槍矛碰撞之聲不絕于耳,直殺得天地變色,日月無光,依舊難分高下!
第二日,依舊平手!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迅速傳開。漢南“神槍”童林,與荊州“萬人敵”張飛,大戰(zhàn)兩日不分勝負!這消息不僅震動了漢南和荊州高層,連江東、中原都為之側(cè)目!誰能想到,名不見經(jīng)傳的童林,竟能與威震天下的張飛打到如此地步?
第三日,決戰(zhàn)的氣氛更加凝重。兩軍陣前,肅殺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陣中那兩員大將身上。連一向沉穩(wěn)的諸葛亮(通過細作密切關(guān)注)和遠在承漢城的劉基,都屏息等待著最終的結(jié)果。
張飛環(huán)眼赤紅,連戰(zhàn)兩日未能拿下童林,讓他這天下聞名的猛將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深吸一口氣,將畢生功力凝聚于蛇矛之上,誓要在今日決出勝負!童林則目光更加銳利,經(jīng)過兩日的激戰(zhàn),他對張飛的武藝路數(shù)有了更深的了解,自信也更增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