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年秋,漢南州承漢城,張燈結彩,萬人空巷。州牧劉基與將門虎女黃舞蝶的大婚慶典,如期舉行。這是漢南州立國以來最盛大的喜事,不僅是一場婚禮,更是一次凝聚人心、展示實力的盛會。
州牧府邸披紅掛綠,喜氣盈天。文武百官,各郡使者,乃至歸附的夷人部落首領,皆攜重禮來賀。太史慈、童林、兀突骨、孟獲、祝融等將領盔明甲亮,精神抖擻;法正、徐庶、沮授、龐統、劉巴等文臣羽扇綸巾,談笑風生。城中百姓也自發慶祝,歡聲雷動,一派盛世景象。
吉時已到,劉基身著大紅吉服,更顯英挺不凡。黃舞蝶鳳冠霞帔,在父親黃忠的攙扶下步入禮堂,雖蓋著紅蓋頭,但那挺拔的身姿和隱約可見的輪廓,已讓眾人贊嘆不已。黃忠今日容光煥發,看著女兒與雄主成婚,這位老將軍虎目含淚,激動萬分。
婚禮儀式由德高望重的沮授主持,莊重而喜慶。當“夫妻對拜”之聲響起時,滿堂歡呼,氣氛達到高潮。劉基與黃舞蝶相對躬身,雖隔著蓋頭,卻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這一刻,不僅是政治聯姻的完成,更是兩個靈魂在亂世中找到了彼此的依靠。
婚宴之上,觥籌交錯,其樂融融。一個尤為引人注目的身影,便是黃忠之子,黃敘。昔日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少年,如今已長成一位身材魁梧、面色紅潤的英武青年!他精神煥發,行動間龍行虎步,完全看不出曾纏綿病榻。他頻頻向劉基敬酒,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姐夫!若非姐夫當年救命之恩,悉心調養,豈有黃敘今日?敘敬姐夫一杯,祝姐夫與姐姐百年好合,也祝我漢南基業萬世永昌!”聲若洪鐘,中氣十足。
劉基欣然飲盡,拍著黃敘的肩膀,欣慰道:“敘弟康復,實乃大喜!看你如今體魄,更勝往昔,將來必是我漢南一員虎將!”
一旁的童林也笑道:“主公有所不知,敘公子如今武藝精進神速,尤其一身神力,簡直駭人聽聞!末將與他切磋,也常感吃力!”童林與黃敘年紀相仿,又曾一同護衛劉基,早已結成好友。
黃敘憨厚一笑,卻自信地晃了晃醋缽大的拳頭:“童大哥槍法精妙,我遠不及。就是力氣大了些,尋常兵器不順手,正請工匠打一對鑌鐵軋油錘耍耍?!彼踔梁拓M还顷^手腕,雖略遜一籌,但也讓那巨漢連連稱奇。眾人見黃敘康復如斯,皆為他高興,也深感劉基仁德帶來的福報。
婚禮喜慶氣氛正濃,突然,一名身著風塵仆仆、面帶焦急的信使,被童林親兵引至宴席邊緣,低聲急報。童林聞言,臉色驟變,迅速走到主位劉基身邊,附耳低語。
霎時間,劉基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刀,周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殺氣,雖一閃即逝,卻讓鄰近的徐庶、法正等人心中一凜。
劉基深吸一口氣,舉起酒杯,面上恢復從容,對滿堂賓客朗聲道:“諸位,盡興!基有些許瑣事,去去便回。”說罷,對黃舞蝶溫言一句“我去處理些公務”,便與童林、以及察覺有異的徐庶、法正、沮授、龐統等核心謀臣,迅速離席,轉入后堂議事廳。
新娘黃舞蝶雖不明就里,但感受到方才夫君那一瞬的氣息變化,心知必有大事發生,她端坐席間,保持鎮定,心中卻已提起。
后堂議事廳,氣氛瞬間緊繃。
“何事?”劉基沉聲問道,聲音冰冷。
童林呈上密信:“主公,是鄧芝先生從扶南國秘密送回的血書!扶南國王見我中原大亂,以為我漢南無暇南顧,竟背信棄義,扣押了我使團全員!索要巨額贖金:精鹽萬斤,精鋼千擔,戰馬五百匹,美女百名!揚言若一月內不送至,便……便要將鄧先生等人斬首示眾!”
“啪!”劉基一掌拍在案上,堅木桌面竟出現細微裂紋!他怒極反笑:“好!好一個扶南國!真是……找死!”
徐庶立刻道:“主公息怒!扶南小邦,夜郎自大,竟敢如此!此事需立刻應對!”
法正眼中寒光閃爍:“扶南此舉,絕非偶然。其一,確是欺我中原內亂,以為我無力南顧;其二,恐是受了周邊某些勢力(如林邑占婆)的挑唆,試探我漢南底線!若我示弱,則南海諸國必將群起效仿,我南疆永無寧日!”
沮授捻須,語氣沉穩卻帶著殺伐之意:“主公新婚大喜,此獠竟敢來觸霉頭!若不施以雷霆手段,何以震懾南海?何以立威于南疆?此戰,必須打!而且要打得狠,打得快,打得扶南國從此聽到‘漢’字便渾身發抖!”
龐統更是直接,咧嘴露出森白牙齒:“打!正好試試某家的新陣圖!主公,給俺老統一支兵馬,保證把那蠻王腦袋擰下來給主公當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