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拿下他!”張英知道不能再猶豫,否則拖延下去,若是驚動了城內的太史慈或劉基,那就插翅難逃了!他一聲令下,身后幾名心腹偏將一齊催馬沖出,各持兵刃,將那小將團團圍住。
一時間,官道上刀光劍影,呼喝連連。五六員將領圍攻一人,按理說應是頃刻間便能將對方斬于馬下。然而,現實卻讓所有叛軍目瞪口呆!
那曲阿小將身處重圍,竟毫無懼色!一桿點鋼槍舞得水潑不進,槍影如山,不僅將四面八方的攻擊盡數擋下,槍尖更是如同擁有生命般,不時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每一次都逼得圍攻者狼狽后退!
“噗嗤!”一聲,一名偏將躲閃不及,被一槍刺中肩窩,慘叫著跌下馬去。
緊接著,又有一將的戰馬被槍桿掃中馬腿,悲鳴著跪倒在地,將那將摔出老遠。
張英和樊能越打越是心驚膽戰,他們發現自己這邊人數雖多,卻根本奈何不了對方!這小將的槍法,已臻化境,更兼力大無窮,久戰之下,他們反而漸漸落了下風!
“這……這到底是何方神圣?!”樊能氣喘吁吁,虎口已被震裂,鮮血淋漓。
張英也是面色慘白,他意識到,別說按時趕到孫策大營請功,能不能從這一個人手下全身而退都是問題!
“撤!快撤!繞道走!”張英終于怕了,虛晃一槍,撥馬便想從側面逃離戰場。
“叛賊哪里走!”那小將清叱一聲,似乎早料到他會逃,舍了其他人,長槍一抖,如影隨形般直刺張英后心!這一槍快如閃電,蘊含著必殺的決心!
張英聽得腦后惡風不善,嚇得魂飛魄散,拼命俯身,卻感覺背心一涼,緊接著劇痛傳來!點鋼槍已然刺破鎧甲,入肉三分!雖不致命,卻也讓他瞬間失去了戰斗力,慘叫一聲,栽落馬下!
主將一敗,剩下的人更是士氣崩潰,發一聲喊,再也顧不得陣型,四散奔逃。那千余嫡系士兵見將領們如此不堪一擊,更是軍心渙散,大部分人都呆立原地,不知所措,少數機靈的也開始跟著潰散。
曲阿小將并未追殺,只是橫槍立馬,冷冷地看著潰逃的叛軍和倒在地上的張英、樊能,朗聲道:“爾等主將已敗,還想頑抗嗎?放下兵器,隨我回城向公子請罪,或可饒爾等性命!”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叛軍耳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殘存的叛軍面面相覷,見大勢已去,又懾于這小將的神威,終于紛紛丟棄兵器,跪地請降。
一場精心策劃的叛逃,竟被一人一騎,憑借絕世武勇,硬生生攔截、擊潰、迫降!
當太史慈聞訊帶著兵馬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月光下,年輕的曲阿小將單騎獨立,槍尖染血,腳下是面如死灰、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張英和樊能,以及黑壓壓一片跪地投降的叛軍。
太史慈虎目中爆發出驚人的光彩,他飛身下馬,大步走到那小將面前,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差點把小將從馬上拍下來),聲音洪亮充滿了激賞:“好!好小子!真有你的!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古之惡來、典韋不過如此!你叫什么名字?現居何職?”
那小將見到太史慈,收起槍,抱拳行禮,依舊不卑不亢:“回太史將軍,在下無甚名號,只是曲阿城中一普通軍士。”
“普通軍士?”太史慈哈哈大笑,“從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普通軍士了!走!隨我去見公子!此等大功,公子必有重賞!我揚州軍,又得一員絕世虎將矣!”
消息傳回曲阿城中,剛剛經歷喪父之痛和內部背叛危機的劉基,聞聽此事,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
“一人獨騎,擊潰叛將,迫降千軍?曲阿竟有如此人物?!”他立刻意識到,這不僅是化解了一場危機,更是天賜良將,是穩定乃至壯大他勢力的關鍵拼圖!
“快!請太史將軍和那位壯士前來!不,我親自去迎!”劉基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起身便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