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統(tǒng)三年冬,西域大定的捷報,如同最熾熱的炭火,溫暖了長安未央宮的每一個角落。然而,端坐于紫宸殿巨大沙盤前的劉基,目光卻已越過巍峨的昆侖,投向了更北方那片廣袤而寒冷的草原。那里,由羅馬在背后支持的鮮卑王國聯(lián)盟,如同懸在大漢北疆的一把利劍,威脅著幽、并、涼三州的安寧。
一份來自北疆太史慈、郭嘉、賈詡的聯(lián)名加密電報,正攤在御案上。電文詳細陳述了鮮卑慕容、拓跋、宇文等部在羅馬顧問的指導下,頻繁異動,不斷南侵的嚴峻形勢,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主動出擊、直搗黃龍的戰(zhàn)略構(gòu)想。
劉基凝視著沙盤上那條蜿蜒的、剛剛被打通的西域通道,一個更加宏大、更具想象力的戰(zhàn)略方案,在他腦海中逐漸清晰、成型。他深吸一口氣,對侍立一旁的童林沉聲道:“傳朕旨意:”
“一、即刻通過電報,明發(fā)西域行營:嘉獎諸葛亮、關(guān)羽、張飛、趙云等西域有功將士,西域既定,當速定章程,安撫諸部,恢復商路。”
“二、密電諸葛亮、關(guān)羽、張飛:朕意已決,采納北疆所請,行大迂回、奇襲鮮卑王庭之策。命諸葛亮為北征軍師,總督軍政;關(guān)羽、張飛為副帥,即日起,精選西域軍團之百戰(zhàn)精銳五萬(以‘雷君營’、‘無當飛軍’及西涼鐵騎為骨干),配足新式裝備,秘密集結(jié),準備北上!**”
“三、密電趙云:加封為安西將軍,西域都護,率本部兵馬并新附義從,留守疏勒,總攬西域防務(wù)、屯田、安撫事宜,務(wù)必確保西域通道暢通無阻,保障北征大軍后勤補給!”
“四、密電北疆太史慈、郭嘉、賈詡:‘西來之師’已動。爾等需加緊備戰(zhàn),廣布疑兵,吸引鮮卑主力注意力,并尋機殲其偏師,為西路奇兵創(chuàng)造戰(zhàn)機!兩軍保持電報暢通,協(xié)同進止!**”
“五、著令天工院、兵部、戶部:火速向西域調(diào)運最新式手搖發(fā)電機、便攜式電報機、高倍望遠鏡、‘轟天雷’手投彈、‘破甲’鋼弩、以及足量的輕便虎蹲炮與開花彈!優(yōu)先保障北征軍團裝備更新!命沿途各站,儲備糧草、馬匹、寒區(qū)被服**,確保大軍過境,供給無虞!”
一道道指令,通過御前電報房那臺最大的固定式電臺,化作加密的電波,瞬間跨越千山萬水,傳向了帝國的西北邊陲。
西域,疏勒城,安西都護府(原總督府)。
諸葛亮、關(guān)羽、張飛、趙云等人剛剛結(jié)束一場慶功宴,便接到了這封來自長安的密電。譯電官恭敬地將譯好的電文呈上。
諸葛亮細細閱罷,羽扇輕搖,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與凝重,他將電文遞給關(guān)羽等人傳閱。
“啥?北上打鮮卑?”張飛第一個跳起來,豹眼圓睜,滿臉興奮,“好好好!這西域打得不痛快,正好去草原上撒撒歡!陛下圣明!”
關(guān)羽撫髯沉吟,丹鳳眼中精光閃爍:“萬里迂回,出其不意,直搗王庭……陛下此策,氣魄恢宏!然,路途遙遠,氣候嚴寒,補給艱難,敵情不明,此乃險中求勝之奇招!”
趙云看完,肅然道:“云長兄所言極是。此任艱巨異常。陛下與軍師將留守重任交予云,云必竭盡全力,安定西域,確保大軍后路無憂!”
諸葛亮站起身,走到懸掛的巨幅羊皮地圖前,目光沿著那條計劃中的北上路線——自疏勒出發(fā),沿天山北麓,穿準噶爾盆地,渡額爾齊斯河,越阿爾泰山,直插鮮卑腹地——緩緩掃過。這條路線,大部分是匈奴、烏孫等游牧民族曾經(jīng)的遷徙通道,水草依稀,但人煙稀少,環(huán)境極其惡劣。
“陛下此策,看似行險,實乃釜底抽薪之妙手。”諸葛亮緩緩開口,聲音沉穩(wěn),“鮮卑恃漠北遙遠,料我大漢難以勞師遠征,其主力必陳兵幽、并邊境,王庭必然空虛。我西路奇兵,若能隱蔽疾進,出其不意,確可收奇效。”
他轉(zhuǎn)身,目光掃過關(guān)羽、張飛:“然,云長兄所慮,亦是關(guān)鍵。此戰(zhàn)之要,在于‘快、準、狠’!需精兵簡從,一人雙馬甚至三馬,攜帶足量肉干、乳酪,輕裝疾進。無線電報需保持與長安、北疆的聯(lián)絡(luò);望遠鏡需廣派斥候,提前偵察;手投雷與輕便炮,乃攻堅破陣之利器,務(wù)必善用。更緊要者,乃是天時!必須趕在深冬暴雪封山之前,完成突襲**!”
關(guān)羽重重頷首:“軍師深謀遠慮,關(guān)某無疑議!這五萬百戰(zhàn)精銳,乃天下強兵,又有神器相助,縱是刀山火海,亦能踏平!”
張飛摩拳擦掌:“軍師,你就下令吧!俺老張的丈八蛇矛,早就想嘗嘗鮮卑單于的血是啥味兒了!”
諸葛亮羽扇一定:“好!既如此,即刻準備!”
“云長兄,勞你主持兵員遴選、裝備配發(fā)、馬匹籌措之事,務(wù)求兵精糧足,甲械犀利!”
“翼德兄,由你督促士卒適應(yīng)性操練,尤其耐寒、長途奔襲之戰(zhàn)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