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四年夏,中原大戰第一日,以一場驚世駭俗的巔峰對決暫告段落。劉基獨戰南華老仙分身與曹魏五虎將,鏖戰整日,未分勝負。雙方大軍各自收兵,隔著布滿尸骸的戰場對峙,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未散的殺意。
漢軍大營,中軍御帳內。
劉基褪去破損的金甲,盤膝坐在榻上。他閉著雙眼,面色有些蒼白,但呼吸悠長,體內氣血如同蟄伏的巨龍,正在緩緩平復激戰后的翻騰。白日一戰,可謂兇險至極。南華老仙的道法玄妙精深,引動天地之力,綿綿不絕;許褚、典韋等將悍勇絕倫,體魄強橫,配合默契。他雖憑借體魄八層的雄厚根基和裂穹槍法的霸道硬生生扛了下來,但消耗巨大,經脈也受到了一些震蕩。
然而,極致的壓力,往往也伴隨著突破的契機。
夜深人靜,營火零星,唯有巡夜士兵的腳步聲和遠方黃河的嗚咽聲隱約可聞。劉基心神沉入體內,默默運轉《先天筑體》功法。這門得自冥使的玄功,他早已修煉到第八層巔峰,只差臨門一腳,便可踏入傳說中的先天之境。白日里與南華老仙那種引動天地之力的道法對抗,以及生死邊緣的極限壓榨,讓他對自身力量的控制、對天地能量的感應,都有了前所未有的深刻體會。
功法一遍遍運轉,體內那源自李元霸的磅礴神力,不再僅僅是蠻橫地充盈于肌肉筋骨,而是開始更加精純,更加靈動,仿佛要掙脫某種無形的束縛,與周圍的世界產生更深層次的共鳴。他感到丹田深處,一股灼熱的氣流正在凝聚、壓縮,仿佛一顆種子即將破土而出。
“八層巔峰……瓶頸已松……”劉基心中明悟,“南華老賊借天地之力,我之力量,源于自身,何嘗不能由內而外,溝通天地?先天之境,便是要打破自身桎梏,引天地靈氣入體,煉化己身,使內力(神力)生生不息,乃至……外放傷敵!”
他摒棄雜念,將全部心神投入到沖關之中。功法運轉越來越快,體內氣血奔流如長江大河,發出隆隆之聲,好在帳外有童林親自率心腹侍衛嚴密把守,隔絕內外。
子時將至,萬籟俱寂。
突然,劉基身軀猛地一震!丹田處那積聚到極點的灼熱氣流,轟然爆發,如同決堤的洪流,瞬間沖破了那道堅固的壁壘!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涼而浩瀚的氣息,仿佛從虛無中誕生,順著被打通的玄關要竅,源源不斷地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瘋狂地汲取著周圍天地間游離的某種能量(靈氣),原本磅礴卻略顯混沌的神力,在這股新生能量的洗禮下,開始發生質變!變得更加凝練,更加精純,并且帶上了一種與天地自然契合的靈性!
他的五感瞬間變得無比敏銳,能清晰地“聽”到遠處樹葉上的露水滴落,能“看”到帳外侍衛呼吸時胸膛的起伏,甚至能隱隱感知到天地間某種無形的“脈絡”!
先天之境,成了!
幾乎在突破完成的剎那,異象陡生!
以劉基的營帳為中心,一股無形的威壓轟然擴散!帳外的童林和侍衛們只覺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掠過,仿佛面對高山仰止,不由自主地想要跪伏下去!緊接著,一道肉眼可見的淡金色光柱,自劉基頭頂沖天而起,直貫云霄,將夜空中的云層都沖開了一個漩渦!方圓數里內的天地靈氣劇烈波動,如同百川歸海般向光柱匯聚!
這驚人的天地異象,瞬間驚動了整個漢軍大營,乃至對岸的曹軍哨探!
“怎么回事?”
“那金光……是從陛下大帳發出的!”
“好可怕的氣息!我感覺渾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關羽、張飛、趙云、黃忠等將領第一時間沖出營帳,看向那沖天光柱,感受著那浩瀚如海的威壓,人人臉上露出震驚與狂喜!
“這……這是破境!陛下突破了!”關羽丹鳳眼中精光爆射,他能感覺到,那金光中蘊含的力量,遠超他體魄四層的認知!
“哈哈哈!大哥……不,陛下牛逼!”張飛環眼瞪得溜圓,興奮地搓著手,“這下看那幫龜孫子還怎么囂張!”
趙云握緊銀槍,眼中充滿敬佩:“陛下神武!此等境界,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