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四年春
劉基端坐主位,目光掃過堂下這群追隨自己開創基業的英才,心中豪情萬丈。他手中拿著一份剛剛起草完畢、墨跡未干的《告天下檄文》與《上天子表》。
“諸位,”劉基聲音沉靜而有力,回蕩在大殿之中,“自我等南渡以來,篳路藍縷,歷經數載,賴將士用命,文武同心,方有今日之局面。南疆萬里,已盡入版圖;生民數百萬,皆沐漢化。然,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我漢南雖強,然于天下,仍是一州牧守之名,不足以懾服群雄,亦難以有效治理這廣袤疆土。”
他舉起手中的文書:“此乃《告天下檄文》,旨在向天下昭告我漢南開疆拓土之功,闡明我‘尊王攘夷、安撫百越、溝通四海’之志!另有《上天子表》,奏明陛下,詳陳疆域民戶,以示臣節,并為將士請功!”
法正出列,拱手道:“主公明見!今我漢南,地廣民眾,實力已非尋常州郡可比。確需正名號,定制度,以安內外之心。上表朝廷,既是臣節,亦是陽謀。劉協縱有猜忌,在此檄文與事實面前,亦不得不暫時承認我方勢力范圍。”
徐庶補充道:“正名之后,便可名正言順進行內部整合,劃分行政,任命大員,高效治理。此乃固本培元之要務。”
龐統嘿嘿一笑:“這檄文一發,表章一上,怕是許都的曹操、襄陽的劉備、吳縣的孫權等,晚上都要睡不著覺嘍!尤其是那句‘溝通四海’,嘿嘿,怕是貴霜、安息的商人看了,也得掂量掂量!”
劉基點頭,對負責文書的是儀道:“是公,檄文與表章,即刻以六百里加急,發往長安朝廷,并抄送荊州、江東、乃至中原主要州郡!我要讓天下人皆知,南海之濱,已崛起一強藩!”
“臣遵命!”是儀領命而去。
一個月后,長安未央宮。
少年天子劉協,手持漢南州牧劉基那道辭藻華麗、數據詳實的《上天子表》,以及那份慷慨激昂、隱隱有王者之氣的《告天下檄文》,心情復雜。堂下,馬超、韓遂、張魯等麾下重臣,皆神色凝重。
表章中,劉基詳細列舉了漢南州現今的疆域四至、郡縣數目、民戶人口,并大肆渲染了平定南中、收服交趾、拓土扶南、威服羌氐的“功績”,語氣謙恭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最后,為麾下文武將士,尤其是太史慈、黃忠、童林、法正、徐庶等核心人物,請功請賞。
“眾卿……如何看待此事?”劉協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他這位“族弟”的崛起速度,遠超他的想象。如今其勢已成,尾大不掉。
馬超冷哼一聲:“劉正世好大的口氣!五百萬戶,萬里疆土?怕是虛張聲勢!然,其能平定南疆,收服羌氐,實力確不容小覷。”他雖傲,但也承認事實。
韓遂老謀深算,捻須道:“陛下,劉基此表,名為請功,實為請封。其勢已大,若處置不當,恐生變故。不若順水推舟,予以高爵,使其感恩,暫穩南線。我等可集中精力,應對曹操與經略涼州。”
荊州的使者(暗含諸葛亮之意)則道:“陛下,劉基雖為漢室宗親,然其志非小。今表功邀賞,其心難測。然,其與曹操、孫權皆非一路,或可為我外援。封賞之事,宜重其名位,而虛其權柄,如封以王爵,然使其仍處南疆,不得預中原之事。”
劉協沉默良久。他深知,這“封王”給出去,就是承認一個與自己平起平坐(至少在爵位上)的強大藩王出現。但不給,眼下漢南勢大,根本無力制約,反而可能將其推向對立面。權衡利弊,他最終嘆了口氣,做出了決定。
“擬旨!”劉協站起身,聲音帶著一絲決絕,“漢南州牧劉基,乃朕之族弟,漢室棟梁。自鎮南疆,撫定百越,開疆萬里,功在社稷,德被蒼生。今特晉封劉基為——楚王!開府儀同三司,假節鉞,都督交、廣、南中、荊州南部諸軍事!其麾下有功將士,依表所列,各有封賞!欽此!”
“楚王!”這個封號,既點明了其疆域核心(古楚地及以南),又給予了極高的榮譽和權力(開府、假節鉞)。這是一次政治妥協,也是劉協在無奈之下,試圖將劉基這頭猛虎暫時拴在“漢室”大旗下的努力。
消息傳回承漢城,歡聲雷動!
“恭賀主公!晉位楚王!”眾臣跪倒一片,齊聲高呼,聲震屋瓦!這意味著,劉基從此不再是區區州牧,而是與皇帝、諸侯王并列的王爵!擁有了開府建牙、自置官屬、合法征伐的巨大權力!這是一個質的飛躍!
劉基(此刻起可稱楚王劉基)身著新制的王袍,接受群臣朝拜,心中亦是波瀾起伏。這一步,終于邁出去了!他虛扶眾臣:“諸位請起!此非孤一人之功,乃是將士用命,文武同心之果!自今日起,我漢南……不,我大楚,當時時以匡扶漢室、安定天下為己任!”
封王之后,第一要務便是遷都和重新劃分行政區域。承漢城雖好,但地處滇池之畔,對于統治如今囊括中南半島、南海沿岸的龐大王國來說,已顯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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