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冬末,一道如同驚雷般的消息,裹挾著北方的嚴寒與血腥氣,跨越千山萬水,傳到了溫暖如春的漢南州承漢城——官渡之戰,塵埃落定!擁兵數十萬、勢大根深的北方霸主袁紹,慘敗于曹操之手!十萬精銳灰飛煙滅,袁紹僅率八百騎狼狽逃回河北,從此一蹶不振!中原的天,塌了!
消息傳來,漢南州牧府議事堂內,一片肅然。雖然早已預料曹操勝算更大,但袁紹敗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慘,仍讓在座眾人感到一陣心悸。中原格局,瞬間顛覆!
劉基高坐主位,手中捏著由秘密渠道和往來商隊帶來的、尚顯粗略的戰報,目光沉靜地掃過堂下文武。徐庶、法正、劉巴、是儀、孫邵、太史慈、黃忠、童林、孟獲、祝融、兀突骨、馬良、石韜、鄧芝等核心班底濟濟一堂,人人面色凝重。
“諸位,”劉基放下絹報,聲音平穩,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袁本初敗了。曹操,贏了。”
堂內一片寂靜,只有沉重的呼吸聲。曹操的勝利,意味著一個更強大、更可怕、更具侵略性的北方巨頭已然崛起!漢南州北面的壓力,驟然倍增。
法正深吸一口氣,率先打破沉默,眼中閃爍著謀士特有的銳利光芒:“主公,曹操雖勝,然亦是慘勝!袁紹雖敗,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河北四州,地廣人稠,曹操欲要徹底消化,非三五年不可!更兼此戰,曹操雖勝,然殺俘八萬(指官渡之戰后坑殺袁軍降卒),其手段之酷烈,已失河北人心,未來必有反復!此刻的曹操,外強中干,急需休整,穩固內部,短期內,絕無力南顧!”
徐庶點頭附和,補充道:“孝直所言極是。眼下曹操之心腹大患,乃在徹底平定河北袁氏殘余,以及震懾西涼馬騰、韓遂,安撫朝廷內部(指漢獻帝及保皇派)。其兵鋒,短期內必指向北方,而非我南方。此乃天賜我漢南鞏固根基、積蓄實力之良機!”
劉巴從財政角度分析:“曹操為備戰官渡,耗盡兗、豫積蓄,此番雖勝,繳獲亦豐,然要支撐平定河北的巨大戰爭,錢糧消耗必是天文數字。其境內賦稅,只會加重,民生必更凋敝。此消彼長,于我漢南吸引流民、發展商貿,更為有利!”
太史慈從軍事角度道:“曹操經此大戰,精銳亦有折損,需時日補充休整。我軍新得黃漢升將軍,又擴編整訓,兵精糧足,以逸待勞。只要加強邊防,謹守關隘,曹操縱然來犯,亦不足懼!”
黃忠朗聲道:“主公放心!有黃某在,必叫曹軍有來無回!”聲音洪亮,充滿自信。
鄧芝則從外交層面建議:“主公,曹操新勝,氣勢正盛,我漢南可暫避其鋒。宜遣使往許都,呈送賀表,并進獻方物(如精鹽、茶葉),示以恭順,麻痹曹操,為我爭取更多發展時間。”
聽著麾下文武條理清晰的分析,劉基心中大定。這就是擁有一個頂級謀士團隊的好處,能迅速洞察時局,抓住關鍵。他微微頷首,沉聲道:“諸位分析,深得我心。曹操勝袁紹,乃意料中事。然,其勢成,則我漢南未來壓力必增。當此變局,我等著眼處,仍在自身!”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地圖前,手指重點劃過漢南州廣闊的疆域:“曹操在中原收拾殘局,正是我漢南埋頭苦干之時!我們的戰略不變,甚至要加速!”
“其一,內政為基,加速發展!徐元直、劉子初、是公、孫公!”
“臣在!”四人出列。
“流民安置、高產作物推廣、工礦增產、商貿繁榮,此四項,乃我漢南命脈!需再接再厲,力求一年內,使我漢南倉廩充盈,府庫殷實,工匠技藝再上一層樓!可能做到?”
“必不負主公重托!”四人齊聲領命,信心十足。
“其二,強軍為本,精益求精!太史子義、黃漢升、童林!”
“末將在!”三將踏步出列。
“各軍擴充整訓,不可松懈!尤其水軍,李異那邊要加大投入,我要在三年內,看到一支可縱橫南海、護衛海疆的強大水師!陸軍操練,需加強各兵種協同,研習新式戰法。兀突骨將軍的藤甲軍,要克服懼火弱點,研究新戰術。孟獲、祝融將軍的夷兵,山地叢林作戰優勢要保持并發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