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昆明行宮(臨時王宮)議事殿,一場級別更高的核心會議召開。與會者除了法正、徐庶、龐統、沮授四位軍師,還有負責內政財政的劉巴、是儀,以及工坊總管的是儀(兼),以及被緊急召回的太史慈、黃忠、童林三員大將。案幾上,攤開著冥使所贈的晶瑩地圖和那些閃爍著微光的圖紙。
殿內氣氛凝重而興奮。劉基沒有透露冥使及其他穿越者的具體信息,只言“天賜神授,機緣所致”,但強調了局勢的復雜性與發展的緊迫性。
“諸位,”劉基手指輕點那幅展開后幾乎覆蓋了半面墻壁的晶瑩世界地圖,聲音沉靜有力,“此圖,乃天賜瑰寶,使我等足不出戶,可知天下大勢。然,觀此圖,方知世界之廣袤,強敵之環伺。我大楚雖立,然相較于貴霜、安息、羅馬等西方大國,乃至北方曹操、東方孫權,疆域、人口、底蘊,仍有不及。欲圖存,欲發展,唯有自強不息!”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是儀身上:“是公,你兼管工坊,且與劉子初一同看看這幾份‘天書’。”他將海船、弩炮、神臂弩的圖紙推了過去。
是儀與劉巴連忙上前,仔細觀摩。越是細看,兩人臉上的驚容越盛。是儀雙手微微顫抖,撫摸著圖紙上那些精密的齒輪結構和水密隔艙設計,聲音發顫:“大王!此……此乃巧奪天工之技!這海船設計,遠超當前技藝,若真能建成,載重、航速、抗風浪能力,將發生天翻地覆之變!還有這齒輪傳動,以巨力牽引,妙啊!只是……其中所需鐵件之精、木料之韌、工藝之巧,要求極高!”
劉巴則更關注神臂弩和弩炮,眼中精光閃爍:“大王,此等利器,若能量產裝備我軍,野戰攻堅,城池攻防,戰力必將倍增!尤其是這神臂弩,射程竟可達一百五十步以上?這……這已非尋常弓弩可比!然,其弩機結構復雜,對弩臂韌性、箭矢工藝要求亦是極高,耗費恐巨。”
龐統擠過來,看著弩炮圖紙上那復雜的配重杠桿和扭力結構,嘖嘖稱奇:“好東西!真是好東西!有了這玩意,以后攻打襄陽、江陵那種堅城,可就省力多了!子初,是公,再難也得給老子造出來!”
法正則相對冷靜,沉吟道:“圖紙雖好,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打造此等利器巨艦,需大量熟練工匠、優質原料、以及時間。需統籌規劃,循序漸進,不可一蹴而就,否則徒耗國力。”
徐庶點頭贊同:“孝直所言極是。當務之急,是評估我大楚現有之能,集中力量,優先突破關鍵環節。臣以為,海船乃開拓海疆、溝通外界之本;強弩乃鞏固國防、應對當前威脅之要。可優先集中資源于此二者。”
劉基贊許地點頭:“元直、孝直之見,正合孤意。發展之道,需有先后緩急。”他隨即下達一連串命令,雷厲風行:
“第一,工坊革新!是儀聽令!”
“臣在!”
“即日起,升格‘將作大匠府’!由你總領,劉巴協理錢糧。在全國范圍內,遴選頂尖木匠、鐵匠、船匠、弓匠,集中至昆明王城郊外,設立‘天工院’!分設船舶司、軍械司、格物司。以這些圖紙為藍本,組織大匠潛心研究、試制!所需人手、物料,優先調撥!孤不管過程,只要結果!一年內,孤要看到可用的新式海船模型和神臂弩樣品!三年內,要有可實戰的弩炮和可下水的遠洋海船!可能做到?”
是儀感受到巨大的壓力,也激發無窮斗志,肅然跪拜:“臣!必竭盡全力,鞠躬盡瘁!若不能成,提頭來見!”
“第二,資源開拓!劉巴聽令!”
“臣在!”
“依據此圖,”劉基指向世界地圖上標注的礦產資源點(雖是粗略,但大致方向明確),“加大探礦力度!尤其是優質鐵礦、銅礦、以及造船所需的巨木、桐油、麻絲等!水師配合,探索沿海島嶼,尋找新的資源點。與士燮、乃至江東的私下貿易,重點轉向購買我們急需的原料!錢不是問題,關鍵是物資!”
“臣遵命!”劉巴鄭重領命。
“第三,水師強軍!太史慈、甘寧聽令!”
“末將在!”太史慈、甘寧(已從東海趕回)出列。
“子義,你仍總督水師。新船建成之前,現有艦船亦需加強訓練,尤其是登陸、海戰配合。興霸,你勇猛善戰,熟悉海情,命你為‘伏波將軍’,組建一支快速反應艦隊,巡弋南海,清剿海盜,保護商路,并向更東方探索!未來,大海才是真正的戰場!”
“末將得令!”二將轟然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