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能面露憂色,但更多的是對自身前途的擔憂:“張兄所言極是。只是……我等如此離去,是否太過……況且家小尚在城中。”
“糊涂!”張英低喝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我等投了孫討逆(孫策),立下功勞,還怕孫將軍不厚待我等?屆時再接回家小不遲!若留在此地,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兩人計議已定,趁著太史慈忙于調整布防、劉基坐鎮中樞安撫人心的間隙,悄悄打開了曲阿城一處較為偏僻、守軍多為他們親信的側門,引領著一千多精銳,人銜枚,馬摘鈴,如同鬼魅般溜出城外,直撲神亭嶺方向的孫策大營。
然而,他們自以為隱秘的行動,卻并未逃過所有人的眼睛。或者說,并未逃過“一個人”的眼睛。
就在張英、樊能的人馬離城不到五里,以為已安全脫身,正暗自慶幸并加速行軍時,前方官道中央,一棵孤零零的老槐樹下,赫然立著一人一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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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形算不得特別魁梧,甚至有些單薄年輕,穿著一身普通的皮甲,未打旗號,臉上似乎還帶著些許未脫的稚氣。月光下,他手中一桿點鋼槍斜指地面,默然無聲,卻有一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牢牢鎖定了這支叛逃的隊伍。
正是那個在《三國演義》中驚鴻一瞥、神秘無比的“曲阿小將”!此刻,他因不滿張英、樊能臨陣投敵、動搖軍心的行徑,竟獨自一人前來攔截。
張英、樊能勒住戰馬,先是驚疑,待看清只有一人時,不由勃然大怒。
“哪里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卒?敢擋爺爺們的去路!滾開!”樊能性子更急,拍馬舞刀,就要上前將其斬殺。
“樊將軍且慢!”張英畢竟老辣些,隱約覺得此人氣度不凡,抬手攔住樊能,沉聲喝道:“兀那小子,你是何人部下?為何攔我去路?速速讓開,饒你不死!”
那曲阿小將抬起頭,月光照亮了他清秀卻堅毅的臉龐,他聲音清朗,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我非何人部下,乃曲阿一兵耳!爾等張英、樊能,深受劉使君(指劉繇)厚恩,如今先主新喪,強敵壓境,不思報效,反欲引兵投敵,動搖根本,是為不忠不義!我雖人微力薄,亦不能坐視爾等叛逃,禍亂軍心!要想從此過,除非踏過我的尸首!”
“狂妄!”樊能再也按捺不住,大吼一聲,“既然你找死,爺爺成全你!”說罷,催動戰馬,手中大刀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奔小將頭顱砍去!他自信這一刀足以將對方連人帶馬劈為兩半!
然而,面對這勢大力沉的一擊,那小將竟不閃不避,眼中精光一閃,手中點鋼槍如同毒蛇出洞,后發先至!槍尖精準無比地點在樊能大刀的力弱之處!
“鏘!”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
樊能只覺一股詭異而強大的力量從槍尖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大刀幾乎脫手!他心中大駭,萬沒想到這無名小卒槍法如此精妙,力量也如此古怪!
“好小子!有點門道!看我斬你!”樊能怒吼著,再次揮刀猛攻,刀光霍霍,卷起一片寒芒。
但那小將卻如閑庭信步,一桿點鋼槍使得神出鬼沒,時而如靈蛇吐信,迅疾刁鉆;時而如泰山壓頂,勢大力沉。竟將樊能的攻勢一一化解,反而逼得樊能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張英在后面看得真切,越看越是心驚!這小小軍士,其武藝竟然遠在樊能之上!恐怕……恐怕不比那太史慈差多少!曲阿軍中何時隱藏了這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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