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鏡風中凌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無比可憐地思考著待會該說什么。
不是說只要遠離主角就沒事的嗎?
為什么他明明遠離梅頌雪一個月了,他的生活還是修羅場不斷?
這不對吧。
腳步聲越來越快,也越來越近。
司鏡急得冷汗都冒了出來,心跳宛如擂鼓:“他們過來了!”
那兩個男人的聲音很大,還伴隨著怒極的怒吼聲,梅頌雪不可能聽不見。
“來就來吧,小鏡。”
“你瘋了嗎……”他懷疑這個人是瘋了,虧他以前還以為他是個老實本分的好主角。
希望燕弛的拳頭打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還能這么冷靜。
梅頌雪的余光看著走過來的那兩個人,目光中是赤裸裸的挑釁。
司鏡搖著頭,他可真是不要命了。
可是梅頌雪不要命不要緊,別把他給搭進去啊。
他只是出來看海鷗的,沒有人跟他說要陷入修羅場啊!
這事誰通知他了,到底那個部門是負責這事的啊?
燕弛和樓逝水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周邊的空氣都仿佛凝固。
司鏡覺得自己是被困在松脂中的一只小蟲。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仿佛經過了億萬年,而他已經成為一滴琥珀。
梅頌雪仍然不為所動,不過他還是在燕弛一拳打過來的時候,敏捷地閃身避開了。
司鏡進退兩難:“你們能不能……不要打架。”
至少別帶著他一起打啊。
燕弛壓抑著怒氣,十分勉強地露出了一個自以為溫柔的笑容。
實際上還不如不笑,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沒事,我們只是聊一聊。”
燕弛下巴一揚,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梅頌雪,冷冷道:“我還以為是誰這么大膽,原來是你。”
梅頌雪抱臂看著他,皮笑肉不笑。
樓逝水一直都沒有說話,渾身散發出極冷的寒意,仿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他確認司鏡無事后,細微地輕松了口氣,對司鏡說道:
“我們有點事要辦,你可以先回去,我們不想嚇到你。”
無框眼鏡在太陽底下閃著剔透的光,令這個人顯得斯文又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