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有心,就應該派其他人來,別的獄警又沒死。”
時韞太陽穴的青筋鼓了鼓,他本想揍梅頌雪一頓,但是礙于司鏡在場,暫時忍住了。
但這不代表他會放過梅頌雪。
時韞不想理他,但是怕司鏡有什么想法,于是解釋道:“他們都是些粗人,毛手毛腳的,我怕他們不周到。”
笑話,他怎么可能放心其他人來看司鏡。
“缺什么了就跟我說。”時韞將一個呼叫器放在司鏡手上,“可以用這個聯系我。”
時韞耐心地教他怎么使用。
司鏡抬起頭來,猶豫道:“可是監獄的規矩……”
“我就是監獄的規矩。”時韞溫和又強勢地打斷了他。
清晨的陽光落在青年的臉頰上,軟嫩得像是一捧水,好像下一秒就有甜膩的奶油融化滴落。
“好了,現在跟我出來吧。”
司鏡瀲滟的眸子染上恐慌:“……做什么?”
時韞挑眉,拍了拍自己腰間的警棍,戲謔道:“你說呢?”
司鏡的臉“唰”的一下白了,眼尾透著脆弱的濕粉。
對了,時韞說要揍他來著……
時韞下巴朝著梅頌雪的方向揚了揚,對獄警:“你們先把他帶走。”
“是!”
時韞笑得令人不寒而栗,一字一頓:“好好招待。”
獄警咽了下口水,同情地看了梅頌雪一眼:“是。”
梅頌雪倒是顯得很無所謂,沒怎么掙扎,看著司鏡的眼神還可憐兮兮的。
但是轉身的一瞬間,眼底的狂妄猶如驚濤,看得獄警一個哆嗦。
一般來說這種人要么是天真蠢笨,不懂落在時韞手里的下場會有多慘,要么就是十分能忍的狠角色。
司鏡眼皮一跳,直覺告訴他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如果梅頌雪再挨揍,那可就傷上加傷了。
他小聲乞求:“時監長,別打他好嗎?”
時韞頓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道:“小鏡,我不是個暴力的人,可不要聽別人亂說哦。”
時韞凌厲的眸子深深地看著眼前的青年,溫潤地笑著,在他的獵物面前暫時收起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