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鏡在這里待了一周。
沒人陪同的時候,時韞不讓他出門,這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
自從那批新囚犯從禁閉室出去之后,這幾天監獄的氣氛明顯不對頭。
連足不出戶的司鏡都感覺到暗暗逼近的危險。
時韞最近特別忙,總是被叫出去處理事情,每天不是這個犯人打架,就是那個犯人鬧事。
事情不大不小,恰好維持在一個普通獄警處理不了的程度,必須要時韞親自過去才行。
就像是計劃好了一樣,不會鬧出太大的事情,只會分散時韞的精力,讓他沒有太多精力去注意別的事情。
今天時韞終于有空休息一上午,壓低的眉眼間露出淡淡的疲色,眼下一圈淡淡的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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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韞剛邁出了一步,桌上的電話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時韞揉了下眉心,接起了電話。
燕弛暴躁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時韞!你死哪兒去了,外面快亂成一鍋粥了!”
時韞立即將聽筒拿遠,語氣沒有絲毫變化:
“那你就趁熱喝了吧,別忘了叫上樓逝水一起。”
燕弛:“我**你**,趕緊過來,事情不對勁,那些人要暴動!”
電話里傳來急迫的腳步聲,燕弛說完便怒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時韞眉目冷冽,他知道這種事早晚會發生,他不能真把爛攤子丟給燕弛和樓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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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鏡把百葉窗拉開了一點,小心地看著外面的情況。
時韞寬闊高大的背影走在雨幕中,漸行漸遠。
帕斯卡幾乎所有的囚犯都聚集在了廣場上,瘋狂地扭打成一團,猩紅的血跡格外刺眼。
大雨中幾道不懷好意的視線落在司鏡身上,他立刻拉上了窗子,隔絕了那些視線。
他坐在沙發上,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坐立難安。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
犯人和獄警的吵嚷聲接連響起,甚至蓋過了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他想起了剛來帕斯卡的那個雨夜。
“殺了時韞!殺了他,有人會來接咱們出去!”
“黑斧幫懸賞一噸黃金,要時韞的一條命。”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