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現在的樓逝水是講不清楚道理的,司鏡只能妥協:
“好吧,就喝一點點。”
房間里雖然昏暗,但是大致的陳設還是看得清的。
真不怪燕弛之前說樓逝水的房間是棺材,現在看來真是太貼切了。
整個房間除了黑色就是白色,黑白分明,冰冷又不近人情,和他這個人一樣。
司鏡心底暗嘆了一聲,準備朝沙發走去,樓逝水卻突然攔住了他。
司鏡回頭看他:“怎么了?”
難道是又改主意了?不想喝酒了?
“地上有碎玻璃,你坐著,我去拿。”
實際上地上不止有碎玻璃,還有很多其他家具的碎片,一片狼藉。
他站起身,連燈也沒開,司鏡提議開燈,卻被他拒絕了。
樓逝水就這么避開了所有酒瓶碎片和雜物,來到了酒柜前。
司鏡坐在沙發上,雙臂抱著膝蓋。
他看著樓逝水那一團模糊的背影,心想他真的很像一條蛇。
屋子里不說伸手不見五指也差不多了,但是他卻能避開所有障礙物,仿佛憑借著某種野獸的直覺一般。
司鏡正發呆的時候,樓逝水走了過來,開了兩瓶酒,倒進杯子里。
他將其中一杯遞給司鏡:“我這里度數最低的酒,給你。”
看司鏡有些面露難色,他又補充了一句:“這個是甜的,你可以喝。”
司鏡漂亮的眼睛在黑夜里像只靈動的小狐貍,瞅著樓逝水有些模糊的臉。
司鏡雙手將杯子接了過來,抿了一口,他知道如果他不肯喝的話,樓逝水肯定又要變成一臺復讀機。
確實是甜的,有一股玫瑰的香氣。
不難喝,但是對于從來不喝酒的司鏡來說,還是有些辣了。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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