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記得昨晚他用剪刀戳傷了一個人,他甚至聽見了刀刃刺穿皮膚的“嗤啦”聲。
如果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那么那個人一定流了不少血。
“怎么會什么都沒有呢,難道真的是我在做夢?”
司鏡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這也不能怪他。
因為他發現自己自從到了這個小世界,好像就沒有清醒過。
要不是系統跟他再三保證,這里是西幻小世界,他簡直都要以為這里是靈異世界了。
花園里飄過來的香風讓他頭腦清醒了一些,司鏡踩著地毯往回走。
司鏡現在穿衣鏡前,看著自己,陷入了沉思。
他想了想,在梳妝臺上取了一支羽毛筆。
蘸了一點紅墨水,涼涼的筆尖落在皮膚上。
不一會,一朵栩栩如生的芙蓉就出現在了司鏡的脖子上。
墨水混了金粉,在晨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配合上圣子一貫淡漠清冷的表情,像只勾人于無形的花妖。
司鏡細白的手指捏著羽毛筆,對著鏡子仔細觀察還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系統沉默了很久,上帝視角的他能將司鏡珍珠般的肌膚看得清清楚楚。
這間衣帽間的珠寶和鉆石已經夠多了,但是司鏡的存在,還是讓那些華麗的物件黯然失色。
所有東西都成了這種驚人美貌的陪襯。
其實按理來說,像司鏡這樣的炮灰是要走完劇情的,中途脫離小世界是違反快穿局原則的。
但是這么久的相處以來,系統甚至覺得是自己的底層代碼出現了問題。
明明只是工作而已,但是它卻會擔心司鏡。
這是怎么回事?
系統沒有回應司鏡,只傳來支支吾吾的電流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鏡放下羽毛筆,冷不丁地出聲:“系統醬,你的聲音怎么不太對勁?”
以前明明是毫無感情的機械音,但他剛剛聽到的聲音明明清冷雅致,像一個身姿如松的貴公子。
司鏡說完這句話之后,系統就徹底沒了聲音,仿佛蒸發了一般。
司鏡自言自語道:“可能是系統更新了吧。”
他從衣櫥里隨意找了一件樣式簡單的衣服穿上,領口松散著,有一根綴著珍珠的系帶。
現在他已經不需要穿高領了,脖子上那朵妖艷的芙蓉像是有生命一般盛放著。
有種虛榮又靡頹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