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鏡這個角度根本看不清梵凈禪手上的動作,只能看見他搭在牧歸亭肩上的那只手戴著手套。
黑色蕾絲,繁復(fù)的玫瑰刺繡,將他那只宛如上天精心雕刻般的手顯得更加漂亮。
司鏡有些疑惑地歪歪頭,他記得他昨天還沒戴手套:“怎么突然戴手套了?”
梵凈禪順著司鏡的視線看過去,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沒什么,昨晚上碰了臟東西。”
司鏡沒再問下去,他直覺梵凈禪說的“臟東西”可能是一種他不會愿意知道的東西。
因為他從那精致華貴的手套上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雖然梵凈禪已經(jīng)處理過了,但是仍然掩蓋不了那股味道。
牧歸亭拂去了梵凈禪的手:“該出發(fā)了,咱們今天要在天黑前趕到基地。”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總是一遍遍地回想起昨晚那株古怪的變異茉莉。
好像有什么難以預(yù)料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司鏡點點頭,他不是個傻子,也不是個只知道走劇情的npc。
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他能看出牧歸亭對他沒有惡意。
至于梵凈禪,他看不透他的想法,但是至少可以確定,梵凈禪暫時不會要了他的命。
他決定先走一步看一步。
司鏡剛準(zhǔn)備起身,不遠(yuǎn)處的人群中突然爆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
司鏡嚇了一跳,朝人群中看了過去。
只見幾個人慌慌張張地從衛(wèi)生間跑了出來,邊跑邊喊:
“有鬼啊有鬼!”
“有人被扒了皮!又是那個扒皮鬼!”
這句話在人群中引起了軒然大波,所有人都騷亂了起來。
有幾個膽子大的人進(jìn)了衛(wèi)生間查看情況,然后一邊吐一邊朝牧歸亭這邊走過來:
“牧哥!有人死了!”
牧歸亭煩躁地揉了揉眉心,他站了起來,將司鏡擋在身后:“死的是誰?”
“是……是鐘哥,血淋淋的,被吊在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