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凈禪一臉陶醉,仿佛自己想象中的畫面已然成真。
作為病毒學頂級專家,他很早就提取出了喪尸病毒。
那一刻他就開始想象著這個世界失去秩序,尸橫遍野的樣子。
他捉了一只小白鼠,將病毒注入它的體內。
僅僅一秒鐘,小鼠就渾身抽搐,眼睛翻白,但扭曲的四肢卻詭異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爬出了實驗室。
十分鐘后,實驗樓內爆發出了第一聲痛苦的嚎叫。
隨之而來的是哀嚎、咆哮、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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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實驗樓,到教學樓,再到學生宿舍和員工宿舍,周邊商鋪和居民區,最后蔓延到整個國家乃至全世界……
“你已經毀了這世界一次了。”牧歸亭聲音沉沉的,像一塊石頭,試圖砸醒那個瘋狂的人。
梵凈禪搖頭,沉浸在自己的死亡美學中無法自拔:“還不夠痛苦,我想要的是最極致的絕望。”
“巨大希望之后的絕望,才是真正的地獄。”
“這群人像螻蟻一樣拼命求生,我給他們一丁點甜頭,他們就覺得能活下去了,
到最后一切都是泡影,那時候他們臉上的表情會有多精彩啊!”
梵凈禪眸光閃爍,聽著走廊中回蕩著的機械音。
電視臺請了幾個研究員做訪談,探討著血清何時才能研發成功。
他輕蔑地笑了,解藥這種東西,他很早就研制出來了,不過只做了兩份。
一份用在了他自己身上,從此他就成了世界上唯一不會感染喪尸病毒的人。
“另一份呢?”牧歸亭捏緊了拳頭,心里已經隱隱有了些不好的猜想。
梵凈禪笑了,指了指牧歸亭的房門。
確切地說,是指著門內的那個無端引人無限墮落的青年。
早在他被司鏡“推”進喪尸堆的那天,他將最后一份解藥給了司鏡。
在司鏡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吃掉了喪尸病毒的解藥,而當時的他只是覺得喉嚨有些不舒服。
梵凈禪是第一個免疫喪尸病毒的人,司鏡是第二個。
現在,解藥早就已經融入司鏡的血肉。
梵凈禪笑得瘋狂又恣意:“不然的話,你以為為什么小鏡的血能抑制喪尸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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