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韞凌厲的眸子深深地看著眼前的青年,溫潤地笑著,在他的獵物面前暫時收起了獠牙。
他看向梅頌雪的眼神恐怖到令人發(fā)毛。
叫他“時監(jiān)長”,叫這個男人“頌雪”是吧?
今天不把梅頌雪揍得吐血,他就不姓時。
梅頌雪被人帶了出去,房門關(guān)上了,屋子里只剩下時韞和司鏡兩個人。
……
時韞聲音很輕:“終于沒有礙眼的人了。”
司鏡的手蜷進手心,剔透的指尖無助地顫著:“時監(jiān)長……”
時韞制止了他的話:“叫我名字。”
漂亮的狐貍眼無助地眨了兩下:“時韞……”
時韞心滿意足地笑了,半垂著一雙鳳眼,眸光落在那截白嫩緊致的脖頸上:“你覺得梅頌雪怎么樣?”
司鏡呼吸一窒,眼中透出了一絲迷茫。
他覺得時韞應(yīng)該是誤解了什么,事實根本不是時韞想的那個樣子。
司鏡眼中淚水氤氳,好像下一秒就要滴落下來。
他急切地開口解釋,聲音像貓兒一般的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但是美人的話還沒說完,時韞就只顧著看那雙過于驚艷的粉色眸子。
“那是怎樣呢?”
司鏡慌得口不擇言:“我們只是好朋友。”
男人的眉眼瞬間冷厲,連唇畔那一直維持著的笑痕都要消失。
司鏡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只希望時韞能冷靜點。
時韞眸中的冷色變成了深不見底的幽暗,語氣柔和:“是這樣嗎,那看來我錯怪小鏡了。”
他坐了起來,笑得一臉溫和:“走吧。”
美人淚眼婆娑,在長睫上涂上了一層水汽。
他對時韞的喜怒無常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識。
司鏡聲線顫抖,像個脆弱的陶瓷娃娃,輕聲問道:“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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