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鐘哥,血淋淋的,被吊在天花板上……”
他還沒說完,牧歸亭就打斷了他,他不希望這副場景嚇到司鏡。
司鏡睫毛微微顫了一下,那個鐘哥他也有印象,他似乎很討厭他,還跟梵凈禪說過他的壞話。
壞話是前一天說的,人是第二天沒的。
……
再聯想到之前死掉的四個人,他們的共同特點都是說過他的壞話。
這讓他很難不懷疑,這個“鬼”似乎……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后的梵凈禪。
而男人保持著無懈可擊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云淡風輕,一點心虛都沒有。
“我知道了。”牧歸亭擺了擺手,是誰做的他心知肚明,“收拾一下,先出發吧。”
“牧哥,可是……”
“到了基地就安全了。”牧歸亭打斷了他,目光卻看向梵凈禪,“沒有什么怪物能沖進基地。”
“當然了。”梵凈禪對那人笑得真誠無比,“牧哥說的沒錯,快去收拾吧。”
一臉笑意盈盈的梵凈禪當然比冷若冰霜的牧歸亭更容易安撫人的情緒,那人慌張地點點頭,轉頭收拾東西去了。
老鐘還活著的時候,身邊總是圍著不少討好的人。
可是他現在死了,那些人突然變了副樣子。
就像完全不認識他一般,一個個閉口不言,不想跟他扯上一點關系。
司鏡跟著兩人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嘴上還吃著梵凈禪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小蛋糕。
梵凈禪就仿佛有一個隨身空間一樣,總是能掏出一些新鮮的小玩意。
牧歸亭看司鏡吃得很開心,也沒說什么,在青年水汪汪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對他笑得極其溫柔,順便把手帕遞給他。
無論如何,他是不會破壞司鏡的好心情的。
在司鏡不注意的時候,他挑釁地看著梵凈禪。
然后將手帕放進口袋,欣賞著梵凈禪那驟然變冷的眼神。
他還是第一次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