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的光和白熾燈光糅合成為一種暖光,越發顯得青年像是月下的妖精。
“同學,你叫什么名字?”沈屏山問道。
“司鏡……”水瀅瀅的眼瞳中泛起漂亮的水汽。
沈屏山正要說些什么,可門卻被大力踹了一腳。
“砰——”
門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腳,顯然門外的人已經沒有耐心了。
沈屏山只好過去開了門,見到門外的人后,他嘴角向下,眉頭蹙起,看起來很不耐煩的樣子:
“怎么是你?”
門外的衛枕沨扛著長刀,刀尖不斷地往下滴血,吊兒郎當地靠在門框上:
“怎么不能是我,干嘛這么久不開門?”
衛枕沨朝房間里張望了幾眼,但是被沈屏山擋住什么都看不到,他瞪著對面的人,繼續說道:
“還有,我是什么臟東西嗎?怎么一見到我就是這張死人臉。”
看到衛枕沨,沈屏山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真的很煩衛枕沨,奈何這個人跟他實力相當,一時半會弄不死。
衛枕沨這個人睚眥必報、十分難纏,又總是喜歡做一些很神經的事情。
比如這個副本,據他所知,衛枕沨就是來玩的。
他只是嫌手上的道具太多,所以動不動就要去一些鬼怪比較多的副本消耗一下道具。
對于一般玩家來說,進副本對抗鬼怪是為了活著;
但對于衛枕沨來說,虐殺鬼怪是他的日常,甚至是一種娛樂。
沈屏山在他身上聞到了新鮮的血腥味還有很多厲鬼的鬼氣。
這說明他剛剛又去獵殺厲鬼了,或許還剛殺過玩家。
真是個變態。
沈屏山很不認可衛枕沨的殺戮方式,太粗暴、太俗氣了。
不像他,他認為殺戮是一種藝術,是一種鮮血與靈魂的譜寫的樂章。
不過這種優雅的殺戮美學,衛枕沨這種審美缺失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沈屏山看著衛枕沨,語氣沒有多好,催促道:“我跟你很熟嗎?有事快說。”
衛枕沨嗤了一聲,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