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外禁衛軍披甲侍立,殿內舞女紅袖輕搖,絹袖半遮芙蓉面,薄紗輕纏楊柳腰。一顰一笑,皆是動人風姿。
啟帝今天很是高興,一直帶著笑,群臣平日里很少見皇帝這樣笑,很多時候他更像是戴了一張假面,那笑容無懈可擊但也讓人毫無親近之感。
今天的他,笑容里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明翟坐在他專屬的國師之位上,接受著四面八方源源不絕的巴結和奉承。
“恭喜國師大人啊!”
“李大人?多謝多謝!”
“國師大人天縱奇才、神機妙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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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尚書,哪里哪里。”
“國師大人,這是下官備的一點薄禮,煩請笑納!”
“周統領,客氣客氣!”
“……”
一陣招呼下來,明翟臉上笑得僵硬,左手握著上好的老拂塵五把,右手戴著數十串各式色彩繁麗的手串,脖子上還掛著南海新供的珍珠珊瑚等物。
殿里觥籌交錯,一派太平升和之象。
席間偶爾有一兩聲不和諧的咳嗽聲,細細碎碎,不過眾人忙于飲酒作樂,也不多加在意。
酒過三巡,門外侍立的太監忽然唱到:“元宸殿下到——!”
長公主殿下尚未入殿,殿內眾臣已經齊齊起身參拜,山呼千歲,恭謹至極。
褚師彥沁涼的聲音落入耳中:“本宮來得遲了,父皇恕罪。”她搭著美貌內監的手慢悠悠走進來,一身紅衣迤邐,一眼望去像是盛放的火蓮。
這個人沐浴在烈火里一步一步翩然而來——好像踏著眾生。
褚師彥掃了眼桌上的酒,輕輕蹙了下眉毛,便有內監急急上來將那酒撤了。
長公主殿下不喝宮里的酒,這是宮里擺宴不成文的規矩。
那內監忙跪下連磕好幾個響頭:“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原是奴才這幾天事多,竟忘了殿下的規矩。”
褚師彥不曾答話,解了腰間鏨銀酒壺灌了口玫瑰花酒,擺擺手,那內監就被拖出去了。
隨后她看向下首一位老臣,這老頭須發盡白,正襟危坐,那雙老眼霧蒙蒙不見一絲生氣,渾濁蒼涼。
此人正是長子剛剛亡故的御史大人劉成。
褚師彥歪在坐塌上悠悠開口:“劉大人剛死了兒子,就出來吃酒啊。”她語氣輕佻,“死了兒子”這幾個字在她口中聽起來就像“喝了杯茶”一樣隨意。
殿內鴉雀無聲,眾人倒吸口冷氣,一個個宛若泥塑木雕。
公主殿下眼見劉大人痛失愛子,今日又正是劉大公子頭七。殿下非但不稍加避諱,反而上去揭人家的傷疤,毫無憐憫之心。
公主殿下,無恥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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