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鏡不明所以地頓了一下,一雙被水霧浸透的眼睛宛如琉璃,聲音帶著委屈和害怕的悶悶鼻音:“看見什么了?”
“我的眼睛。”牧歸亭看著他,篤定地說道,“不太像人,對不對?”
司鏡眨了眨眼,以便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他透亮的眸子眨了眨,很明確地看到牧歸亭的眼白已經(jīng)完全消失,只剩下一片詭異的純黑。
而這個(gè)時(shí)候,夕陽西下,連最后一絲霞光都消失不見。
仿佛是為了配合牧歸亭,天色瞬間暗了下來,氣氛沉默得可怕。
正常人的瞳孔怎么會是這個(gè)樣子,但是司鏡哪敢質(zhì)疑他不是人?
他只能一邊試圖麻醉自己,一邊顫抖著說道:“我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
那雙醉人的粉瞳欲蓋彌彰地移開,看著書架上那精致的琺瑯床頭燈,就仿佛真的沒看見男人的眼睛。
可是他剛才分明還看著牧歸亭的雙眼,露出驚恐的表情。
裝都裝不像。
牧歸亭輕笑了一聲,沒有眼白的眼睛看著他:“現(xiàn)在你看到了。”
司鏡現(xiàn)在真是快裝不下去了,他長長的睫毛扇動(dòng)著:
“牧、牧哥,有些人就是沒有眼白的,你是、你是人……”
司鏡都快再次哭出來了,他已經(jīng)這么給臺階了,他簡直想跪下來求牧歸亭趕快走下來吧,快告訴他他是人。
可是牧歸亭卻并沒有讓他如愿,說出了那句最殘忍的話:“小鏡,我不是人。”
他的唇都變成了極淡的粉,然后露出了喪尸最標(biāo)志性的獠牙,森寒地閃著冷光。
“我是喪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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