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弛和樓逝水彼此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嫌棄。
至少在這一點上,他們還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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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鏡是個心思很單純的人,即便現在的狀況有點古怪,但是他還是能好心態地哄著自己入睡。
溫熱的氣息在空調房里竟然暖暖的有些催眠。
他是個作息非常規律的人,躺好之后他精準的生物鐘開始發揮作用,很快就睡著了。
熄燈后,瑩白的月光勾勒著青年的側臉,精致的線條宛如神明親自雕刻。
青年闔上雙目的樣子神性又靜美。
小巧的美人痣隨著呼吸的起伏在肌膚上輕輕顫動,宛如神明座下悲天憫人的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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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樓逝水!
燕弛后悔了,真的非常后悔。
他就不應該發這個善心,就該讓樓逝水死外邊,死的遠遠的!
他竟然還讓小鏡給他包扎,如果時光能倒流,燕弛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
而樓逝水碰到燕弛的手時也是一怔,隨后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上寒冰。
他出手迅速,掐住了燕弛的手腕,用的是要命的力氣。
如果換做是普通人,可能手腕已經斷了。
燕弛眸子一瞇,被抓住的那只手五指成爪,狠狠地反握住對方的手腕,險些留下血痕。
兩人就這么你來我往,來回爭搶著。
看著彼此的眼神都恨不得殺了對方,挫骨揚灰的那種。
燕弛無聲地對樓逝水說:“混蛋,別吵。”
樓逝水也不甘示弱,鏡片的反光冰冷又清冽:“滾開,是你比較吵。”
燕弛:“你要不要看看這是誰的房間?”
樓逝水充分發揮了不要臉的本性:“那又怎樣?你待會最好別睡太死。”
小學生燕老大和小學生樓老大就這么較勁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