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弛帶著司鏡朝門口走去,笑道:“走吧,咱們去看看熱鬧。”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有院子里的中式燈柱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司鏡懵了一瞬,原來他已經睡了這么久:“外面的是誰呀?”
“他叫樓逝水,就是他們說的樓老大。”燕弛神秘地眨眨眼。
司鏡疑惑道:“這么晚了他怎么在外面?”
燕弛笑了下,漫不經心地說道:“誰知道呢,可能又犯病了吧。”
燕弛將門打開,好整以暇地倚在門邊。
走廊里彌漫著血腥味,不遠處有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走過來,渾身散發著濃重的戾氣。
司鏡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
男人身形高大健碩,發狠地踢踹著墻壁,伴隨著低沉的怒吼,像一只狂躁的兇獸。
明晃晃的燈光照亮男人緊實的肌肉線條,像一尊完美無瑕的古典雕塑。
側腰到左胸口紋著一條兇相畢露的蟒蛇,形成黑與白的極致對比。
再加上那一身的血跡,渾身洋溢著兇悍的荷爾蒙氣息。
性感又猖狂。
男人左手握著一個東西,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冷光。
男人走近之后,司鏡才發現那是一副眼鏡,上面已經染上了些許血跡。
燕弛看著渾身浴血的男人,涼涼地笑了聲:“瘋子。”
燕弛聲音不小,男人應該是聽見了。
他慢慢地抬起了頭,撩起了滴血的碎發,將整張驚為天人的臉露了出來。
樓逝水的相貌很有攻擊性,劍眉入鬢,眸光凜冽,高挺的鼻梁在燈光下泛著冷玉般的光。
透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壓。
他的外表極具迷惑性,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認為他是個矜貴俊雅的天之驕子。
男人銳利的目光如鷹隼般看了過來,仿佛裹挾著凌厲的霜雪。
燕弛無動于衷,反倒是司鏡,渾身起了一層冷汗。
司鏡瞬間有種被冷血動物絞住的錯覺,陰冷的感覺猶如附骨之疽,甩不脫也逃不掉。
燕弛壓了壓眉,不爽地對著樓逝水說道:“喂,發什么瘋,你嚇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