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鏡小臉泛白,已經將“害怕”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司鏡:“牧歸亭,我覺得……”他覺得現在的情況很不對。
這是炮灰該有的待遇嗎,這對嗎?
然而牧歸亭根本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說話。”
窗外突然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雨聲,太陽終于完全落了下去,連月亮都被烏云遮蔽。
牧歸亭的眸子寒光熠熠,宛如一把利劍。
司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青年上挑的尾睫顫顫的,掩住眸中清透的水霧,好看的眉毛蹙了起來,眼眶紅紅的。
在白天,牧歸亭優越的五官總能讓人忽略很多東西。
而現在只有一點非常朦朧的微光,卻顯得男人的骨相如此完美。
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非常危險,并不弱于梵凈禪。
然而下一秒,那雙黑沉的眸子倏然睜開,直勾勾地盯著他:“怎么了小鏡?”
司鏡:“……”
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從進入這個世界的第一秒開始,他就沒有放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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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把梵凈禪……推出去了。”青年語速輕緩,如水流淌過。
“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但不是我推的,是他摔出去的……”
司鏡的聲音越說越小。
他感覺自己說這話跟說“梵凈禪左腳絆右腳把自己摔死了”一樣沒有可信度。
牧歸亭笑了起來,學著他的樣子問道:“你說梵凈禪嗎?”
司鏡點點頭:“他可能已經死掉了,我很抱歉,但真的不是我推的,我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