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干盤旋纏繞宛如一張大網(wǎng),電光火石之間朝著梵凈禪襲去。
而梵凈禪顯然沒有料到這一場面,俊美的臉上褪去了一絲血色:“什么……?”
這個家伙怎么跑出來了?
他控制的喪尸怎么會出問題,它們應(yīng)該把這家伙困住才對。
“真是一群廢物!”梵凈禪抬手擋住樹藤,同時堪堪躲開牧歸亭的冰錐。
明明是最強的變異喪尸,就算沒把墨黎困死,也不應(yīng)該把他放出來才對。
更何況墨黎之前已經(jīng)消耗了那么多力量。
然而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雖然他對上牧歸亭是難分高下,但是這時候再加上一個墨黎,局面就完全變了。
梵凈禪節(jié)節(jié)敗退,雙膝以下被牧歸亭的冰錐完全固定在地上,動彈不得。
整個上半身被墨黎的樹藤死死壓住,尖刺穿透了他的骨肉,將他釘在地上,滾燙的鮮血緩慢地染濕了冰面。
勝負(fù)已分。
“咳咳……小鏡……”
梵凈禪咳得撕心裂肺,吐了口血出來,染紅了身下的雪地。
他眸光閃爍,死死地盯著司鏡,笑得讓司鏡心里發(fā)毛。
牧歸亭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隨后擋在了司鏡前面。
連看到他的機會都不想給梵凈禪。
司鏡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上的梵凈禪:“牧哥,他怎么辦?”
說這話的時候,司鏡的表情非常平靜,仰起頭來專注地看著牧歸亭,沒有看梵凈禪一眼。
司鏡微微歪著頭,輕軟的銀白色發(fā)絲在風(fēng)雪中浪漫地飄動著,迎著光的美人連頭發(fā)絲都仿佛在發(fā)光。
在雪白單調(diào)的世界中,青年的美讓周圍的一切事物都失去的顏色。
單純、漂亮又脆弱。
牧歸亭緊張地試圖從這張完美無瑕的臉上找出一絲絲動容。
但是那張精致的臉蛋上除了平靜之外什么都沒有,最多就是有一點點困惑。
像是在遇到某種大麻煩的時候會有的表情。
牧歸亭松了一口氣,薄唇揚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似是有些驕傲。
任誰都能感受到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
隨后牧歸亭欲蓋彌彰地恢復(fù)了嚴(yán)肅,對著墨黎點了點頭:“多謝了,接下來,殺掉他吧。”
牧歸亭的聲音不大,隨意地像是在討論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