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鏡打了個哆嗦,那人語氣里的恨意可完全不像在開玩笑,恨不得生吞了他的那種。
“牧哥也挺奇怪的,怎么一點也沒追究呢?”
“不過,你們有沒有覺得司鏡好像不一樣了,他以前有這么好看?”
“別不是真見鬼了吧,我好像完全想不起來他以前長什么樣。”
司鏡聽不下去,直接將門推開,門里的幾人瞬間住了嘴。
眼前的青年漂亮得如同仙子,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很難看到一個人能將清冷和魅惑兩種特質融合得如此完美。
大概是因為生氣,青年的嘴角并未像往常那樣傲慢地翹起,反而輕輕抿著,眼尾緋紅,連薄薄的眼皮都染上了紅暈。
他就那樣單薄地站在門口,一只手背在身后,仿佛在微微顫抖,美好得仿佛一吹即散的夢境。
“……”
幾人看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記憶中那個多事又討人厭的變態少爺仿佛正在漸漸淡化,重組成一個溫柔清妍的絕世美人。
隨著司鏡進入了一個隔間,將門拉上,幾人的視線被阻隔。
他們彼此相視一眼,訕訕地離開了衛生間。
沒有人去打擾司鏡,畢竟他曾經有仇必報,而且手段極其惡心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況且也沒有人敢惹牧歸亭。
惹了司鏡或許只是被慢性報復,足夠小心的話還是能活得下來的。
但是惹了牧歸亭的話,馬上就跟昨天那些喪尸一個死法了。
隔間里的司鏡將手里那件衣服展開。
比起衣柜里的其他衣服,這件算是相對保守的,布料也相對多一點。
這是一件連衣裙,絲綢里襯,薄紗罩裙,裙擺做成花苞的樣子,蓬蓬的穿起來像個小花仙。
背后鏤空,由幾條白瑩瑩的珍珠細鏈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