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的目光越來越幽暗,那張野性張狂的俊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淺淡的笑意,調(diào)子有些刻意地拖長:
“哦——很厲害???”
他一字一頓地重復(fù)司鏡的話,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但卻讓人莫名地覺得危險。
司鏡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小聲說道:“也、也沒有很厲害啦……”
司鏡的語氣里都帶上了幾分真誠,雖然是裝出來的。
珀西明知道少年別有目的,但他并不在意。
司鏡在說謊話的時候,那雙粉色的清澈眸子總會下意識地閃動著,上挑的眼尾比工筆畫更加精致清絕,每一分弧度都恰到好處。
哪怕他說的是謊話,都非常好聽。
司鏡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點不好意思的意味,像是染了玫瑰花汁,在那張雪白的臉上糅合開來,灼人的漂亮。
少年滿臉純稚,圖窮匕見:“所以珀西一定會送我回去的對不對?”
珀西笑了下,似是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嗯,我會送你回去?”
“珀西,你、你沒事吧?”司鏡忽然緊張地抬起了頭,魅惑的狐貍眼都瞪大,變得圓潤了幾分。
只見兩行鮮明的血液掛在珀西那張英俊的臉上,落在微微上翹的唇峰上。
“你流鼻血了,要緊嗎?”
帥哥就是帥哥,連流鼻血的樣子都帥得令人移不開眼。
珀西錯愕地愣了一下,指尖下意識地擦了上去,將那抹血色暈開。
看著指尖上的猩紅,狹長的鳳目微斂,臉上的表情看不出變化。
但是獸耳上交錯的血管透過薄薄的皮膜,形成了一種淡淡的紅色。
有種反差的可愛感,硬生生將那種懾人的氣勢沖淡了。
“我沒事,只是個意外?!辩晡魃斐龅氖种笇擂蔚匚粘扇旁诖竭呌昧Φ亍翱取绷艘幌?。
仿佛在用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流鼻血的事實。
他對自己有些生氣,冷白的肌膚上都浮上了一絲可疑的緋紅:“都怪這天氣太熱了,肯定是上火了。”
獸人血熱,會上火也是很正常的。
司鏡余光看向山洞門口,早上八九點鐘,叢林深處因為溫度過低而升起濕冷的白霧。
“……真的……嗎?”
這樣看來,上火這個理由顯然有些站不住腳。
珀西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他語氣難得急了一些,換了一個完全矛盾著的說法:
“一定是天氣太冷了,我們狼人體質(zhì)特殊,天太冷是會感冒的,感冒就會流鼻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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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鏡迷茫地看著這個人編造著一些完全不符合常識的話,很明智地沒有戳穿他。
讓一個尷尬的人有臺階下也是一種禮貌,這是司鏡一向奉行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