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歸亭看著這個瘋子,臉色異常冰冷,手心中流轉著強大的冰系異能:
“梵凈禪,別再逼他了。”
“砰”的一聲,梵凈禪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砸了出去,撞在了冰冷堅硬的鈦合金墻面上。
然而還沒等他爬起來,牧歸亭就迅速瞬移到他面前,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咔嚓”一聲,骨裂的聲音令人牙酸。
梵凈禪的嘴角流出血跡。
梵凈禪承受著牧歸亭瘋了一般的摔打,他很疼,但是這種疼讓他多少有些安心,就當是在向小鏡賠罪吧。
梵凈禪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眼中的那股瘋勁絲毫不減:“牧歸亭,你殺了我啊。”
牧歸亭染血的手指顫了一下,看著梵凈禪那雙狹長的眸子,頹然地靠在了墻上,一字一頓:
“……梵凈禪,算我求你……”
梵凈禪眼神立即興奮了起來,仿佛聞到了血腥味的野獸。
他像見鬼一樣看著牧歸亭,嘴角勾起了一個惡劣又快意的弧度:“不可一世的牧上校也會求人?”
梵凈禪突然笑了起來,神經質的笑聲回蕩在寂靜的空間內,他漸漸直起了腰,跟牧歸亭面對面:
“可真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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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一段時間內,司鏡覺得整個基地的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
雖然這些人表面上還是跟以前一樣跟他打招呼,但那一個個笑容背后卻是難以掩飾的算計。
因為沒有人不想活著,沒有人不想走出這場巨大的末世災難,恢復到曾經安居樂業的生活中。
司鏡的血能結束這場災難,說的直白一點,只要把他抽干,這場人類的浩劫就會結束。
這個消息像是長了翅膀,在極短的時間內飛到了各個人類基地中。
就連最不入流的放逐者的地下基地,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一夜之間,司鏡孤單地站在了全人類的對立面。
變異的喪尸越來越強,牧歸亭全天無休地在基地外帶領著人類軍隊對抗喪尸。
似乎只有梵凈禪完全超脫在這些事情之外,他總是一遍遍地告訴司鏡:
“不會有事的。”
*
比之前強大了無數倍的變異喪尸,在人們焦灼的情緒中又添上了一把火。
司鏡覺得人們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肉包子。
流言四起,人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譴責著他,牧歸亭為了保護他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牧歸亭戰力極強,有他在,強大的變異喪尸始終沒有突破第一基地的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