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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紅的血月已經西沉。
門外突然變得喧鬧起來,幾道急切的腳步朝著司鏡所在的這間房走來。
“外面怎么了?”
符泫長眸一凜:“他們破了我的鬼蜮?!?/p>
這個“他們”,司鏡已經大概猜到是誰了。
麻煩大了,馬上又要亂成一鍋粥了。
不過對于他來說,可能不是一件壞事。
待會他們要是打起來的話,他就可以渾水摸魚,直接跑掉。
下一秒,房門就被巨大的力道撞開了。
符泫手一揮,碎成幾片的門板就炸成粉末。
門口出現了幾張陰沉得要滴水的臉。
司鏡:“……”好尷尬。
修羅場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消失。
衛枕沨幾人瞬間對上了一雙煙雨蒙蒙的狐貍眼,眼下嫣紅一片,像被人巧手精心染上了胭脂。
寬大的白襯衫從圓潤的肩頭不經意地滑下,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再往下便是一雙修長玲瓏的長腿。
青年坐在雪白的毛絨毯子上,白軟的指肉陷進細膩的絨毛中,像一只剛剛化形的絕美狐妖。
像是頹靡又香艷的凋零玫瑰,柔嫩的花瓣泛著絲絨般的光澤。
跟新鮮的、生機勃勃的玫瑰不同的是,這種美麗透著一種虛榮又奢華的頹廢感。
司鏡試圖解釋:“那個……”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祝青就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
幾乎成了一道殘影,蝴蝶刀挽出一道銀亮的刀花:“符泫!你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