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罪,老奴原也不想擾殿下好眠,只是陛下請殿下去奉元殿議事,請殿下務必要去一趟?!?/p>
“有什么大事非要這時候去說,”她冷眼掃了一眼順公公,后者只是把身子俯得更低了些,顯然是也不知道內情。
“罷了,走吧!”說著從衣架上隨意披了件外衣,大步走了出去。走前不忘吩咐一句,
“若是將軍來了,讓他在偏殿等著本宮?!?/p>
那隱在暗處的人不知從哪里突然出現,應了聲是后又隱去了。
元宸殿下乘著自己那輛珠光寶氣的肩與,很快便到了奉元殿。也不等人通傳,抬腳進了殿。
入目就是凌亂的床鋪,屋子里那股靡亂的氣息還未散去。
褚師靖只著中衣,見她來了,緊鎖的眉頭才舒展了些,眼里柔情滿滿,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寵愛女兒的父親,也許大多數人都會覺得這目光十分慈愛。可是褚師彥看了,眼里只有無邊無際的陰沉和厭惡。
她稍低了頭,將那抹厭惡隱藏得很好:“父皇深夜叫兒臣前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阿彥,朕心里煩得很。”
褚師彥挑了挑眉毛,瞧著他臉上尚未褪盡的春色,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煩得很”。
“玉兒方才又跟朕鬧了一場,”他疲憊地揉揉眉心,“過幾日是玉兒生辰,朕也想給他熱鬧熱鬧,但是那群老古董說什么都不同意?!?/p>
“父皇的意思是?”
“朕想為玉兒做個生辰宴,”似是覺得冷,他又披了件外衫,他拍了拍南彥的肩,“這件事,阿彥幫朕籌備一下吧?!?/p>
感受到肩上的那只手,她不動聲色地錯開了些,“父皇放心,兒臣定當盡心竭力?!?/p>
“果然是阿彥深得朕心,”褚師靖滿意地笑笑,“夜深了,阿彥回去休息吧。”
褚師彥感受到那道“慈愛”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到門外,心中煩亂更盛,放大了步子快速走了出去。
上了肩與,心緒才稍稍平靜了些。褚師淵,應該在等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