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鏡尷尬地攥緊裙角,他低下了頭,想說些什么,但是嗓子依舊干澀得無法發聲。
他隱約覺得不對頭。
秾麗精致的青年垂著頭,傾國傾城在此刻具象化。
人們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愣,空氣凍結般安靜。
牧歸亭冷淡地轉過頭,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周身的冰冷氣勢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周圍的人馬上清醒了過來,人們都低下頭,有條不紊地動了起來。
不需要牧歸亭吩咐,他們分工明確。
有人去修整大門,有人清理喪尸,有人去周邊警戒,一切進行得井然有序。
牧歸亭收回了視線:“小鏡,我帶你上去休息。”
說完,不等司鏡反應,就帶著他走上了二樓。
司鏡呆愣了片刻,長長的睫毛扇了扇:
“牧歸亭,你帶我去哪啊?”
“去二樓。”
牧歸亭敏銳地察覺到,眼前的青年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這種變化似乎就是在剛剛突然發生的,就像突然換了個人,他從來不知道司鏡有這么美。
司鏡從前最喜歡在隊伍里面搞小動作,雖然是個富家公子,但是在末世中,錢財就是一堆廢紙。
曾經前呼后擁的小少爺,在這樣的世道下只剩下一些無用的嬌生慣養的壞脾氣。
這種色厲內荏的人除了像個跳梁小丑一般惹人厭煩之外,在團隊中并不會有什么別的作用。
要不是牧歸亭看在同為人類的份上接受了他,恐怕他現在已經流浪在外,被喪尸咬死了。
可是就在十分鐘前,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青年那雙狐貍眼水波流轉,肌膚雪白,一頭垂順的銀發微微有些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