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無論是之前的笨蛋司鏡,還是現在的影帝司鏡,在面對變態的時候,總是有些遲鈍的。
樊鎮濘眼中的暗芒一閃而過,注視著司鏡腰間不經意露出的一段招搖雪色,輕輕地舔凈了唇畔的血跡。
——“小鏡……哥哥的,小鏡……”
他在心里反復地念著這個名字,跪得反倒直了一點。
或許是因為這樣就能看到司鏡褲管中的細瘦腳踝。
“小鏡,要不讓你哥起來吧,他已經跪了好一會了。”杜子達擔心地說道。
那好歹是個大活人,又不一條真狗。
絕色的少年用手撐著下頜,對著樊鎮濘揚了揚下巴:
“你累了嗎?”
“不累。”樊鎮濘搖頭,眸色晦暗,聲音淡淡的。
最初的羞恥過去,現在他又恢復了一貫的神情,仿佛跪著的人不是他。
杜子達都有點佩服這個人,居然這么能忍。
他用手肘推了推司鏡:“小鏡,你跟我說實話,你哥……”
被司鏡瞪了一眼后,他立即改了口:“咳咳,你的狗,他是不是有點什么副業?”
“什么東西?”司鏡問道。
杜子達湊近他的耳朵:“他是忍者來的吧?”
一點都不好笑。
司鏡沒笑,杜子達自己“嘿嘿”笑了兩聲。
鬼魅似的管家似乎對這樣的場面習以為常,他走進來,說道:
“少爺,老爺和夫人回來了。”
司鏡還沒說話,一聽見這個,杜子達豁地一下從沙發上蹦了下去,一邊跑一邊對司鏡說:
“小鏡,我先走了啊!我從后門走啦!”
說完,便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杜子達最怕司父,小時候他來找司鏡玩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司鏡家的小貓。
還好小貓后來找到了,但是他的屁股也被司叔叔給打腫了。
這么多年了,他一聽到司父的名字,就覺得屁股痛。
杜子達走后,司鏡一腳踹上了樊鎮濘的肩膀,語氣滿是惡意:
“你聾了嗎?爸媽回來了還不站起來。”
樊鎮濘慢慢地站了起來,很聽話的樣子,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