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打開的那一瞬間,司鏡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黑霧,隨后他就不記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了。
他只記得好像有人溫柔地說,他只是想見見他。
那個人明明那么恐怖,但是他的聲音卻非常悲傷,仿佛浸透了血淚。
一陣涼風吹過,司鏡再睜眼時,他已經出現在了操場上。
身邊是神情同樣懵懂的玩家們,有些人甚至還揉著惺忪的睡眼。
“咋、咋回事兒?”
“不知道啊,突然就在這了,老張,今晚不是你守夜嗎?發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睜眼就到這了,我還以為是你們用道具了呢!”
“放屁!老子用道具能把這么多人弄到這來?”
寬闊的操場上聚集了五十幾個玩家,這是目前幸存的所有玩家了。
只是看了幾眼,司鏡就能確定,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絕對不是正常的操場。
承英大學由好幾個貴族世家投資,是一所占地極廣的學校。
而現在這個操場前面卻只有一棟孤零零的教學樓,散發著極其壓抑恐怖的氣息。
操場的四周是陰沉的黑暗,還有扭曲的鬼影慢慢地走來。
隨著時間推移,不斷地朝著玩家們逼近著。
意味非常明顯,如果玩家們沒有在它們走過來之前進入樓內,就會被這些不知名的厲鬼撕碎。
眼前的這棟樓他們前幾天就見過,是一棟廢棄的實驗樓,位置在校園的東北角。
也有不少玩家進去探索過,但是毫無發現。
仿佛只是一座平平無奇的廢樓而已。
這個操場在學校的西北角,兩者相距本該很遠。
但現在實驗樓就這么突兀地矗立在這里,像是兩個時空的交融。
司鏡在不遠處看到了陳虎的小隊,熟悉的面孔讓他松了一口氣。
他正要走過去,陳虎就看到了他,樂呵呵地招招手,大步流星地朝他走過來:
“小司!”
孟津和之前蔣震小隊的女玩家趙琴跟在他身后。
司鏡看了看趙琴,對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陳虎說道:“她是個大夫,人還不錯,我們就把她留下了。”
司鏡點點頭,又看向孟津,眼神亮了亮:“孟哥,在教室的時候多謝你的道具。”
孟津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他撓了撓頭,好多話堵在喉嚨里,有些窘迫。
還陳虎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對司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