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框眼鏡在太陽底下閃著剔透的光,令這個人顯得斯文又涼薄。
雖然他周身氣壓極低,但司鏡竟然莫名地有些安全感。
他的爸爸和叔叔們都是戴眼鏡的。
他們都是很好的人,都有一種溫和儒雅、很好說話的感覺。
所以他對戴眼鏡的人印象很不錯。
在同樣的條件下,他會更愿意相信戴眼鏡的人。
他大著膽子,聲音細軟地求情:“不要殺他……”
他可不相信燕弛說的“聊一聊”。
樓逝水的眸色頓時一暗,翻涌著濃重的殺意。
他沒說行不行,只是又重復了一遍:“先回去休息會,一會就好。”
說完他向燕弛使了個眼色,后者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扔了過來。
樓逝水抬手接住,把鑰匙放進了司鏡的手心里:“快去吧。”
司鏡知道自己留在這里派不上什么用場,還有可能讓情況變得更糟,于是只好離開了這里。
司鏡背對著幾人,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銀白的長發隨著清風吹拂,輕輕揚起,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身后漸漸傳來聲響,仿佛捶在司鏡的心頭,他的身子細細的顫抖著。
聲音越來越大,是拳拳到肉的打擊感,不摻一點水分,也不留一點情面。
三人一聲不吭,默默地施加著瘋狂的暴力,就仿佛對面的不是人,而是沒有氣息的沙袋。
梅頌雪瘋魔又耐打,他們也算是棋逢對手。
他不像其他囚犯,打幾下就死了。
司鏡走到中段的時候,聞到了鮮血的腥氣,不知道是誰的,也許是三個人都流了血。
司鏡艷麗的小臉白了幾分,加快了步子。
身后的踢打聲漸漸遠去,司鏡已經走進了一層的長廊。
斑駁的光影打在他身上,明媚的陽光被隔絕在外,同樣被隔開的,還有階梯上的慘景。
司鏡將鑰匙插進102的鎖孔,手抖得好幾次才把門打開。
他剛進去便沖進餐廳,給自己拿了一杯檸檬水壓一壓,握著被子的手抓得死緊。
他越想越心慌,喝過水后,回到了臥室,在床頭柜里取出了之前時韞給他的那個呼叫器。
纖細的手指按在橘黃色的通訊按鈕上,但卻遲遲沒有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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