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韞冷笑,吐了口血,攥緊拳頭:“是嗎,那你試試。”
他還要再上,樓逝水卻直起了身子,鏡片在陽光下閃爍著精明鋒銳的光。
他渾身血跡斑斑,傷口猙獰駭人,但他毫不在意:“別打了時韞,對誰都沒好處?!?/p>
樓逝水順便攔下了燕弛準備對時韞出手的拳頭,偏頭看著時韞:
“你總得為自己想想,沒有我們的話,你能不能保住這條命?!?/p>
燕弛也停了手,那張一向囂張不羈的臉變得有些認真:“時韞,你也不想帕斯卡天下大亂吧?!?/p>
時韞沉默了一瞬間,看著這兩個人,唇邊浮現出譏諷似的笑。
既是笑自己面對某些事情的無能為力,又是嘲諷那兩個薄情寡義的人如今竟然也有了執念。
時韞抬手揩去唇角的血跡,看向站在客廳中央的那個人。
司鏡粉色的眸子盛滿了擔憂和關切,讓人一看就覺得心間仿佛流過一捧溫軟的水流。
“怎、怎么了?”
燕弛的目光陡然變得溫柔如水:“沒事,去休息會吧?!?/p>
司鏡磕絆著問道:“你們不打了嗎?”
說完后,司鏡又意識到不太對勁,這樣問好像他很期待他們打架似的。
他尷尬地看咳了一聲,輕聲道:“你們不要再打了,有話可以好好說的呀。”
樓逝水笑著安撫他:“我們就是在好好說。”
司鏡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們“好好說”的方式可真是夠特別的。
話是這么說,但是幾個人仍然保持著對峙的姿態,沒有松動的跡象。
不過還好他們沒有再繼續打架了。
司鏡稍微放心了一點,坐在了沙發上,捧著一杯檸檬水,小口啜飲。
樓逝水垂下眸子,鞋尖踩著破碎的門板,仿佛百無聊賴地在等待著什么。
可褲兜里暗暗握緊的拳頭泄露了他此時的情緒,完全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無所謂。
他跟燕弛都在等待時韞做出選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氣氛漸漸變得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