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不讓爺爺奶奶們白費心思,還是很高興地收下了。
司鏡百無聊賴的坐在施工場地邊的大石頭上。
穿著身淡紫色的短衫,身下是同色系的短裙。這一套是牧歸亭帶回來的,他還是那么相信司鏡喜歡穿女裝。
不過司鏡也不在意了,原本說好在這個世界要當個好演員的,結果目前他唯一能保持的人設就只剩下女裝這一樣了。
“哎……”司鏡微微嘆了口氣,演員夢徹底破碎。
正在安裝某個巨大齒輪的牧歸亭回頭看了一下,哪怕是這種死亡頂光都無法消減青年的美,反而讓睫羽投下的那一片陰影顯得脆弱動人。
這種貴族般的氣質可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能夠擁有的。
牧歸亭恍惚了一瞬間,他早就沒有辦法將小鏡和從前那個惹人討厭的小丑聯系在一起了。
他正要對司鏡說些什么,視線卻冷不防被一個渾身冷氣的男人擋住了。
墨黎看起來一副心情很糟的樣子瞪著牧歸亭,十分刻意地推著一大車建筑材料擋在了司鏡前方。
墨黎放出藤蔓,像是八爪魚一般吭哧吭哧地推著材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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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藤蔓爬上了司鏡的手心,像一只靈巧的小蛇。
牧歸亭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冷白的手背上青筋蜿蜒起伏,“咔嚓”一下捏碎了手上的零件。
司鏡看了過去:“怎么了嗎?”
“沒事。”牧歸亭微笑著搖搖頭,下巴沖司鏡微微點了一下,示意他看手上。
司鏡疑惑地朝手心里看去,只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藤蔓此刻蔫噠噠的。
司鏡完全沒有看清牧歸亭是什么時候出的手,就見從這條藤蔓的根部開始,晶瑩的冰花漸漸蔓延,無情地將整條藤蔓的生機完全破壞。
冰層散發出絲絲寒意,一路延伸,隨后便在司鏡手心里變成了一朵晶瑩剔透的冰玫瑰。
花瓣輕盈又美麗,在司鏡眼前慢慢綻放。
“啪!”
牧歸亭輕松地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后,冰花倏然帶著整條藤蔓一起碎裂,成為一捧融化的白雪。
牧歸亭對著墨黎笑得很涼薄,語氣輕飄飄的:“不好意思,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