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將軍,今日是二十六,”青年拱手低著頭,神色恭敬且晦暗,“藥是二十八才來的?!?/p>
南淵在水中露出了一個孩子樣的表情,似是有些困惑,又很是失望,他抬了抬眼:
“……好疼,”池中冰層漸厚,他就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罷了……我、我再忍兩日。”
遄行不忍,但是束手無策,只好以內力將水面冰層化開,也好叫將軍在里面好受些。
可惜泉水結冰的速度要比他化開的速度快得多,幾乎是瞬間便又結成厚厚的一層。
凄然看向司鏡所在之處,幾乎要哭出來了,
然而司鏡卻不再開口,竭力忍痛,連那雙琉璃眸子都閉上了。
黑夜如此宏大,正在用它那雙寬厚的手掌撫慰著每一個安睡的靈魂。
算來,司鏡已經在泉水中待了三個時辰了。
眾人接受到他眼里的信號,紛紛捏緊了手里的家伙。
一群蟄伏在暗夜里的魑魅魍魎即將要亮出兇狠的犬齒,撕碎人的血肉、掠奪人的性命。
南淵對他這些憾事并不能感同身受,范曉星也不愿意再對著一張冰塊臉,說了句“還有事”便告辭了。
“哦對了,你得小心些。過幾日陛下生辰華振雄會來,想必有些不速之客也會來?!?/p>
說完就搖著扇子出了門。
定遠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讓宣安皇帝做了他的傀儡不算,他的手總有一天要伸到天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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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還未來得及細細思量,腹中一陣翻攪的疼痛猛然襲來,漸漸蔓延至四肢百骸,
南淵恍然覺得像是有無數把冰刀在切割他的五臟六腑。
窗外風聲尖嘯,仿佛讓體內痛苦更重了些,南淵抿了一口茶,胃里的一陣冰寒疼痛方才壓下了少許。
又坐了會,他咬緊牙關,待那陣疼痛逐漸稀釋,才緩緩起了身,他想再去看看華安。
他臉色越來越紅,仿佛飲了多少杯玫瑰花釀一樣的粉紅。他眼睫輕輕垂著,又小聲補充道
“哈哈!”阿雀這樣的人害羞起來真是十分可愛,緋城覺得自己心都化了,笑瞇瞇問道
她本是想要逗逗他,看他羞澀臉紅的樣子,但是他下一秒卻挪步站到她面前,一字一句道
“什么?”
“緋城。”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她沒想到他會這樣鄭重地說出來。
沒有閃躲沒有回避,就這樣大聲告訴她
“殿下!您還未用早膳吶!”
芳妍正端著一盤精致糕點等在門外,緋城朝她擺擺手,伸手拿了兩塊糕便又拽著阿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