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弛壓了壓眉,不爽地對著樓逝水說道:“喂,發什么瘋,你嚇到他了。”
樓逝水走了過來,聲音嘶啞地嗤笑道:“燕弛,你裝什么好人。”
燕弛用力地推開他,沒管他的瘋話,一只手放在鼻子上扇了兩下,嫌棄極了的樣子:
“跟時韞打架了?”
樓逝水沒否認,聲音冰冷:“打死了幾個人,去禁閉室待了半天。”
他繼續說道:“不知道時韞從哪弄來一個小子,打架很猛。”
一提起這件事,他就覺得很煩。
他發瘋的時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暴虐的殺念,只想殺人。
但是那幾個囚犯根本控制不住他,無法消解掉他心里瘋狂滋生的邪惡的念頭。
二十三個囚犯,全被他弄死了,于是他果不其然地被關進了禁閉室。
但他沒想到的是,禁閉室里已經關了一個人。
似乎是個新人,一見到他就發了瘋似的沖了上來。
樓逝水自然照單全收。
兩人無所顧忌地扭打在一起,都要置對方于死地。
直到燕弛的手下在禁閉室外小聲傳話,說燕老大拜托樓老大,想辦法把時韞引走。
樓逝水終于放開了掐著梅頌雪脖子的手,把不知生死的人丟在了地上。
然后他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幾乎快把禁閉室給拆了。
時韞帶著一身冷氣走了過來,想都不用想,又是一場要命的打斗。
樓逝水受傷,時韞也沒占便宜。
燕弛挑眉,能被樓逝水說很猛的人,那應該很不簡單:“看來帕斯卡要有新老大了。”
樓逝水揩了下唇角的血跡,看著司鏡。
青年皮膚很白,眉目如畫,清麗妖嬈。
眼尾上揚勾魂,但偏偏乖順地垂著一雙琉璃粉瞳,又純又欲。
他囚服微皺,領口散開了一些。
的確是個美若天仙的美人,怪不得燕弛一定要他把時韞引走。
他伸出一根手指,警告地點著燕弛的胸膛:“你欠我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