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凌建國和李秀娥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自留地上。他們先用新鋤頭把地翻了一遍——新鋤頭就是好用,翻地又快又深。凌風則趁著夜色,偷偷用靈泉水兌了水,澆在地里。播下種子后,他又每天晚上去澆一次水。沒過幾天,嫩綠的芽苗就破土而出,長得又快又壯,不到一周就長到了半尺高,葉子綠油油的,看著就喜人。
這景象,自然瞞不過老宅的眼睛。趙桂芹最先找上門來——她每天都要繞到三房的自留地旁看看,見地里的菜長得這么好,心里早就癢癢了。這天早上,她拎著個空籃子,裝作路過的樣子,站在自留地邊,盯著地里的菜苗,眼睛發紅:“哎呦,三嫂,你們家這菜長得可真俊!這是種的啥寶貝啊?哪來的種子?也分點給嫂子種種唄?”
李秀娥正在地里除草,聽她這么說,心里有點慌,趕緊按照凌風教的話說:“他二伯母,就是風小子從縣城集市上胡亂買的,說是啥新品種,我們也是瞎種著玩呢,也不知道能不能長好。”
趙桂芹哪里肯信,她走近幾步,盯著菜苗,酸溜溜地說:“風小子可真能耐,又是買新工具又是買新種子的,這分家了,手頭倒寬裕了?之前還說日子緊,我看啊,你們是藏著掖著不肯說!”
凌風正好從屋里出來,聽見這話,接口道:“二伯母,您可別取笑我們了。這工具是在廢品站淘的破家伙,我自己修了修,花不了幾個錢。種子是人家賣剩下的下腳料,便宜得很。我們家人多,要是不多種點,冬天就得喝西北風了。不像二伯母家,人口少,二伯還在城里掙錢,底子厚,哪用愁這些。”
這話既解釋了工具和種子的來源,又哭窮堵了趙桂芹的嘴,還暗暗提了一句老宅偏心——二房人口少,卻也分到了該得的糧食和好的地。趙桂芹被噎得說不出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站了一會兒,只得干笑兩聲:“那你們好好種,我先走了。”說完,拎著空籃子,悻悻地走了。
凌風看著她的背影,眼神冷了下來。他知道,這只是開始——老宅的人不會善罷甘休,這次是趙桂芹,下次可能就是凌老頭或者凌老太。他必須加快速度,盡快積累足夠的資本和實力,讓三房真正站穩腳跟,不再受老宅的欺負。
他摸了摸懷里剩余的票券,又想到空間里那些長勢喜人的作物和儲存的蜂蜜,一個更大膽的計劃在心里漸漸成型——也許,他可以利用水庫工地的渠道,建立一個穩定的兌換網絡,不僅能換種子和工具,還能換更多的票證和物資。但這個計劃風險很大,需要更周密的準備。
夕陽西下,金色的余暉灑在自留地的菜苗上,微風拂過,葉子輕輕晃動,像是在預示著豐收。凌風站在院子里,望著遠方的群山,眼神堅定——不管前路有多難,他都會帶著家人,一步步走下去,過上好日子。
之后三房屋后那二分自留地,成了村里春日里最扎眼的光景。自打凌風從鄰縣換回新種子,又借著靈泉水的滋養,地里的作物像是被施了仙法——番茄秧子不過半月就竄到半人高,枝椏間綴滿了星星點點的嫩黃花骨朵,風一吹就晃悠悠地招展;黃瓜藤蔓更不客氣,順著凌風用竹竿搭的簡易架子瘋爬,肥厚的綠葉片層層疊疊,把架子遮得嚴嚴實實,藤蔓尖上還掛著細細的卷須,像是在貪婪地探尋更多生長空間;最精神的是豆角苗,墨綠色的莖稈筆直挺拔,每節葉腋處都冒出小小的芽點,眼看著就要抽蔓攀援。
這長勢,別說老宅那邊種的、葉子蔫巴巴打卷的老品種蔬菜,就是村里公認“會伺候地”的張大爺家,菜苗也矮了半截,顏色差了三分鮮亮。路過的村民難免駐足打量,嘴里嘖嘖稱奇,目光里滿是羨慕,偶爾還會有人湊到李秀娥跟前打聽:“三嫂,你家這菜苗是啥品種啊?咋長得這么好?”
李秀娥總是按照凌風教的說法,憨厚地笑笑:“就是風小子從縣城集市上隨便買的,許是今年天好,地也肯出力,瞎長的。”可這話沒人真信——哪有“瞎長”能長得這么齊整旺盛的?
這些目光里,最灼人的當屬趙桂芹和王菊香。
趙桂芹幾乎把“溜達”三房院子當成了每日功課。每天傍晚收工后,她總要繞到三房屋后,雙手背在身后,眼睛像鉤子似的在那片綠油油的菜地里刮來刮去,嘴里還不停嘖嘖出聲,那語氣里的酸氣能飄出二里地:“哎呦喂,三嫂,你家這菜是種在仙土上了吧?這番茄秧子,比我家勇子長得還快!這得澆多少糞肥才能這么壯實啊?風小子到底從哪弄來的金貴種子?都是一家人,可不能藏私啊!”
李秀娥正在地里拔草,聞言趕緊直起身,手里還攥著半截雜草,賠著笑臉敷衍:“他二伯母,真就是普通種子,可能今年這地格外肥,我們又澆水勤快點……”
“勤快?”趙桂芹猛地拔高聲音,嗤笑一聲,眼神掃過自家那片稀稀拉拉的菜地,意有所指,“再勤快還能把蔫巴種子伺候成金疙瘩?我可聽說了,縣城里那些高產種子都得憑種子票換,尋常人根本買不著!我看吶,準是風小子走了啥運道,弄來了好種!都是一個老凌家的,有好東西可得拿出來分享,不能自個兒悶聲發大財!”
這話里的試探和威脅,幾乎沒加掩飾——既點出了“工業券”這個敏感詞,又暗指三房藏了好東西,逼著他們要么交出來,要么給個說法。李秀娥嘴笨,被堵得說不出話,只能紅著臉重復“就是普通種子”,趙桂芹見她這副模樣,更是認定了三房藏私,哼了一聲,又盯著菜地看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王菊香的試探則更直接,也更刻薄。分家后老宅難得叫三房過去吃飯,桌上依舊是清湯寡水——一碗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玉米糊糊,一碟腌蘿卜干,連點油星都看不見。飯吃到一半,王菊香突然放下筷子,用筷子頭敲著碗邊,發出“當當”的脆響,三角眼斜睨著坐在角落的凌建國,語氣陰陽怪氣:“老三,我聽你二嫂說,你們那自留地弄得不錯?菜苗長得比老大家的還旺?有啥訣竅,也教教你大哥二哥?別自個兒悶聲發大財,忘了老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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