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去年冬天打了一只野兔,想給娘補補身子,你們立馬上門搶,奶還把我娘推倒在地,說老凌家的東西,就得歸爺奶分配,可你們怎么分的,肉一囗沒有,就剩點骨頭和殘湯!你們忘了嗎?”
凌風每說一句,王菊香等人的臉色就白一分,頭就低一分;周圍鄉親們的眼神則從驚訝變成了憤怒,紛紛小聲議論:“原來老宅這么欺負人!”“建國一家也太可憐了!”“風小子說得對,這哪是家人啊,簡直是強盜!”
張嬸忍不住開口:“老嫂子,云娃當年討粥被打的事,我親眼看見了,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啊?”孫老栓也點頭:“建國生病那年,我去看過他,確實快不行了,風小子采草藥救了他,這事村里人都知道!”
凌建軍被說得惱羞成怒,擼起袖子就要沖上來打凌風:“你個小兔崽子,敢造謠!我打死你!”
凌風猛地向前一步,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的冷意讓凌建軍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凌風聲音清晰而決絕:“我造謠?你敢對天發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敢讓我爺出來,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嗎?今天你們來,不就是看我家蓋了房,眼紅了,想來占便宜嗎?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們,沒門!”
“從今往后,我家是我家,你們是你們,分家字據為證,井水不犯河水!再敢上門鬧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直接去大隊部和公社告你們!”
凌風這番決絕的話,像一把刀,徹底戳破了老宅的偽裝。王菊香見撒潑耍賴不管用,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頓足地嚎啕大哭起來:“沒法活了??!天理不容?。O子罵奶奶,忤逆不孝??!大家都來看看??!老凌家要造孽了啊……”
凌建軍和趙桂芹也在一旁幫腔,凌建軍罵凌風“白眼狼”“沒良心”,趙桂芹則哭哭啼啼地說“我們也是為了老凌家好,沒想到被這么欺負”,試圖博取同情。
院子里頓時亂成一團,幫忙的鄉親們都皺著眉頭,有人看不下去,小聲勸王菊香:“老嫂子,有話好好說,別這樣鬧……”也有人對老宅的行為嗤之以鼻:“明明是自己想占便宜,還裝可憐……”
王福滿臉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都別鬧了!像什么樣子!今天是風小子的喬遷宴,不是你們撒潑的地方!”
王菊香卻哭得更兇了:“大隊長!你得為我做主??!他凌風不孝,欺負老人,還霸占老凌家的財產!你要是不管,我就去公社告你們!”
凌風看著他們丑態百出的樣子,心里積壓多年的厭煩和憤怒終于到了頂點。他知道,今天要是不徹底了斷,以后老宅肯定還會沒完沒了地上門糾纏,永無寧日。他深吸一口氣,對王福滿和眾人說:“福滿叔,各位鄉親,既然他們非要論個是非曲直,那咱們就去大隊部!把我爺,把隊委,把村里的老人都請來,當著全村人的面,把分家后的樁樁件件都說清楚!讓大家評評理,到底是誰不慈,誰不孝!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去就去!誰怕誰!”王菊香以為凌風不敢真鬧大,立刻停止哭泣,爬起來就要往大隊部走,“今天非得讓你這白眼狼身敗名裂!”
凌建軍和趙桂芹也硬著頭皮跟上,心里卻有些發虛——真到了大隊部,當著全村人的面,那些丑事要是被抖出來,老臉可就徹底沒了。
凌風轉身對鄉親們拱手道:“各位叔伯嬸子,今天麻煩大家跟我去一趟大隊部,做個見證。不是我凌風要鬧,是他們逼得我沒辦法,必須做個了斷!”
“我們跟你去!”李老栓第一個站起來,“這事得說清楚,不能讓你受委屈!”張老四、孫老栓等人也紛紛點頭,跟著凌風往大隊部走。王福滿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這事既然鬧開了,就必須徹底解決。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大隊部,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遍了整個村子。村里閑著的男女老少都跑來看熱鬧,大隊部的院子里擠滿了人,連墻頭上都爬了幾個半大孩子。
凌鐵柱也被人叫來了,他拄著拐杖,佝僂著背,蹲在墻角,手里捏著旱煙袋,卻沒點著,臉色灰敗得像一張舊紙,一言不發,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任何人——他知道老宅做的那些事,也知道凌風受的委屈,卻沒臉站出來說話。
王福滿站在臺階上,清了清嗓子:“今天把大家叫來,是為了凌風家和老宅的事?,F在,讓凌風先說,大家都聽著,有啥疑問,等他說完再提。”
凌風站在人群中間,神色平靜,條理清晰地說起了之前的種種經歷:“分家之前,我正在上高中,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可以考大學了,可爺奶說家里負擔大,供不起這么多人上學,讓我退學回家跟我爸上工供大房二房的凌強凌勇讀書,(前身)為了我爸,我同意了,之前家里家外大部分事都是我們三房在做,可是待遇在這個家里卻是最差的,我爸孝順,讓我們不要計較,好!我們忍了,可是有些人就是不知足,如今都分家了,還幾次三番地過來找麻煩,咋地分家時爺爺說的話是放屁,過后就不算數了!奶說掙的錢都要交公中,我爸聽話不管是上工年底分錢,還是農閑時去打臨工掙的錢,一分一厘都交給了奶,可是最后要用錢的時候,奶怎么說的?“去年冬天,我爹病的都咳得吐了血,我娘去找奶要五塊錢去買藥,奶硬是沒給,當時大伯和二伯母都在,二伯母還說什么‘窮命別治了’,這話張嬸當時在門口聽見了,可以作證。”
張嬸立刻點頭:“是,我當時正好路過,聽見了,還勸了兩句,被王菊香趕出來了。”
“有時我真懷疑我爹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凌風說完,輪到王菊香等人辯解。王菊香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會反復強調“我是老人,他該孝敬我”“分家時我們也給了他們東西!”
凌鐵柱始終埋著頭,直到王福滿問他:“鐵柱,你是一家之主,你說說,凌風說的這些事,是不是真的?”他才緩緩抬起頭,聲音沙啞地說:“……是……是真的……是我們……對不住三房……”說完,他又把頭埋了下去,肩膀微微顫抖。
真相大白,眾人心里都有了數。不少老人紛紛開口:“老宅這事做得太過分了,哪有這么欺負兒子的!”“風小子不容易,靠自己蓋房,孝敬爹媽,這才是真孝!”“分家了就該各過各的,老想著占便宜,不害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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