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旱兆催行：深洞儲糧急，靈田催產(chǎn)忙（第1頁）

凌風(fēng)跟著他往廢磚窯深處走，里面黑漆漆的，只有頂上的破洞漏進一點光。走了約莫幾十步，那人停在一個隱蔽的土堆前，挪開幾塊磚，露出一個地窖口。他下去，很快抱上來三個麻袋：“玉米、紅薯、土豆種，各五十斤。你驗。”

凌風(fēng)蹲下身，解開麻袋口，抓了把玉米種，粒粒飽滿；紅薯種都是切成塊的，芽眼飽滿；土豆種也個個勻稱。他沒挑出任何毛病，又?jǐn)?shù)了數(shù)那人遞過來的全國糧票——厚厚一沓，足有五十斤，還有十尺布票，五張工業(yè)券。

“成交。”凌風(fēng)把蜂蜜罐遞過去，接過麻袋。麻袋很沉，一百五十斤的糧種，他得用肩膀扛著。那人接過蜂蜜，沒多話，轉(zhuǎn)身就進了地窖，很快又出來，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

凌風(fēng)背著三個麻袋，腳步有些踉蹌。一百五十斤的麻袋，壓得他肩膀生疼，可他不敢歇——這么大的交易量，要是被人撞見，麻煩就大了。找到一個隱秘之處，他把麻袋里的種子弄出一小部分分裝到幾個舊布袋里，其他的收進空間，布袋則混在撿來的柴火里，假裝是去山里拾柴了，然后慢慢往家里走。

到家時，太陽已經(jīng)升得很高了。凌建國和李秀娥看到他背回來的“柴火”，都嚇了一跳。凌風(fēng)趕緊把他們拉進屋里，關(guān)上門，掀開柴火，露出里面的種子袋：“這是我換的糧種，以后咱們就能種出更多糧食了。”

兩人又驚又喜，凌建國摸著玉米種，激動得手都在抖：“這么多好種子，明年肯定能有好收成！”

凌風(fēng)沒敢告訴他們這是“大量交易”來的，只說是“運氣好，碰到個急著出手的”。他讓凌建國把種子從里面拿出一部分，混在自家的舊種子里，裝作是“挑出來的好種”，撒在自留地的邊角——這樣就算有人問起，也有借口。

這次大額交易后，凌風(fēng)沒再去黑市——他知道，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會被人注意到，得避避風(fēng)頭。但他沒閑著，開始借著“送菜”的機會，給村里幾個相熟的、家境好且口風(fēng)緊的人“透消息”，畢竟之后的三年困難時期馬上要開始了，但又不能明說。

送菜給村東頭的木匠老陳叔時，老陳叔正坐在院角刨木頭。凌風(fēng)放下菜籃子，嘆了口氣：“陳叔，您說今年這天氣咋這么怪？都快入秋了，還不下場透雨，河溝里的水都快干了。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想著是不是該多曬點紅薯干、菜干，萬一冬天沒菜吃，也能頂頂。”

老陳叔抬起頭，看了看天，皺著眉：“你這小子，心思倒細(xì)。確實，這天邪性，多備點干貨沒錯。”

跟喂牲口的韓老伯閑聊時，凌風(fēng)故意拿著把鋤頭，裝作“請教”：“韓伯，您種了一輩子地，經(jīng)驗多。我家那自留地，總覺得勁不夠，除了漚糞，還有啥土法子能讓地肥點？我怕明年要是天旱，地再沒肥力，就啥都種不出來了。”

韓老伯摸了摸胡子，想了想：“可以把秸稈打碎了埋進地里，再撒點草木灰，能保水，還能肥地。你這小子，懂得未雨綢繆，是個好苗子。”

這些看似無心的話，既是給這些“可靠的人”提個醒，結(jié)個善緣，也是為將來做鋪墊——萬一以后自家拿出更多糧食，或者種出的莊稼格外好，也能有個“早就準(zhǔn)備”的說法，不至于太突兀。

凌建國和李秀娥雖然疑惑兒子最近“出門勤”，還總帶回些“舊工具”“舊布料”，但看著家里的日子一天天好起來，孩子們的臉色越來越紅潤，也就沒多問，只是每次凌風(fēng)出門，都會反復(fù)叮囑：“路上小心點，別跟人起沖突。”

凌風(fēng)知道，家人的信任，是他最大的動力。他走的這條路，滿是風(fēng)險，但為了這個家，他必須走下去，而且要走穩(wěn)。

夏末的風(fēng)，帶著越來越明顯的燥熱，吹過小山坳。田里的玉米葉子開始打卷，原本翠綠的顏色蒙上了一層灰黃；村口的河溝，水位降得厲害，露出了河底的石頭，連村里的老井，打水都得比以前多放半丈繩子。

每天傍晚，村頭的老槐樹下，總會聚著幾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蹲在地上抽旱煙，眉頭都皺得緊緊的。

“這天邪性啊，再不下雨，秋糧怕是要懸了。”張大爺磕了磕煙袋鍋，看著田里的莊稼，語氣里滿是擔(dān)憂。

“可不是嘛，往年這時候，早下過兩三場透雨了，今年倒好，連個雨星子都沒見著。”李爺爺嘆了口氣，“我家那二畝玉米，要是再旱下去，怕是連種子都收不回來。”

凌風(fēng)路過時，總能聽到這些議論，心里的緊迫感越來越強。越發(fā)印證了前世模糊的記憶，還有他在荒野求生中學(xué)到的天象知識，他幾乎可以肯定——干旱的苗頭已經(jīng)冒出來了，而且這絕不是短期的，未來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

必須加快準(zhǔn)備！光有種子和少量糧食還不夠，得有個安全、隱蔽、能長期存糧的地方。現(xiàn)在家里的糧食，還能藏在空間和屋角的地窖里，可要是以后空間里的糧食收得多了，這點地方根本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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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了后山那個秘密洞穴。上次偶然發(fā)現(xiàn)的，位置隱蔽，在半山腰的灌木叢里，外面根本看不出來。唯一的缺點是潮濕，地面有滲水，不適合存糧。

“得改造一下。”凌風(fēng)打定主意。

從那天起，他每天都找借口“上山拾柴”，實則是去改造洞穴。早上天不亮就出門，帶著從黑市換來的新鋤頭、鐵鍬，還有從家里拿的舊麻袋、茅草。

洞穴不大，一開始只能容一個人彎腰進去。凌風(fēng)先用鐵鍬把洞口拓寬，又用鋤頭把地面挖低了半尺，挖出一條淺淺的排水溝，把滲出來的水引到洞外；然后，他從山上砍來粗壯的樹枝，搭在洞頂，鋪上厚厚的茅草，再蓋上泥土，既加固了洞頂，又能擋雨；地面上，他鋪了三層干燥的茅草，再鋪上舊麻袋，這樣就能隔潮，糧食放在上面，不容易發(fā)霉。

改造洞穴是個苦活，洞里又黑又悶，每次出來，凌風(fēng)身上都沾滿了泥土和汗水，衣服能擰出水來。但他有空間里的靈泉水，累了就喝一口，很快就能恢復(fù)體力。短短半個月，原本潮濕狹小的洞穴，變成了一個干燥、寬敞的“秘密糧倉”，這又為以后凌風(fēng)從空間拿糧出來提供了一重掩護，就算以后別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也可以用這個洞穴藏糧搪塞過去，不會暴露空間秘密！

與此同時，空間里的“生產(chǎn)”也沒停。凌風(fēng)把從黑市換來的糧種，大部分都播在了空間的黑土地里——玉米種撒在東邊，紅薯種埋在西邊，土豆種種在南邊。空間里的時間流速比外界快三倍，加上靈泉水的滋養(yǎng)，莊稼長得飛快：玉米沒過多久就抽了穗，紅薯藤蔓爬得滿地都是，土豆也冒出了綠油油的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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