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輪淘汰和優選,他終于得到了一批性狀顯著改良的“空間一代”種子:高粱桿莖更粗壯,根系更發達;谷子穗頭更密實,籽粒更厚重;紅薯塊莖更勻稱,耐儲存;土豆抗病性更強,淀粉含量更高。這些種子雖然外觀與普通種子差異不大,但其內在的生命力和抗逆性已遠超尋常。
如何將這些“優種”安全地推廣出去?凌風采取了漸進和隱蔽的策略。
他首先在自家的自留地和負責的“種子田”里,悄悄用這些空間優化種替換了部分普通種子。出苗后,他精心管理,但并未使用額外的靈泉水(避免長得太離譜),只是采用更科學的間苗、除草和培土措施。結果,這些田里的苗情明顯優于其他地塊,苗更壯,綠意更濃,在干旱環境下依舊保持活力。
這引起了王福滿和孫老栓的注意。他們跑到凌風的地頭,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嘖嘖稱奇:“風小子,你這地里的苗咋長得這么精神?有啥訣竅?”
凌風早就想好了說辭,他憨厚地笑笑:“福滿叔,栓叔,也沒啥訣竅。就是選種的時候多下了點功夫,挑的都是去年抗旱的穗子留的種。間苗的時候舍得間,保證通風透光。施肥也是用漚熟的農家肥,可能底肥足一點。”
他說的都是實在話,只是隱去了最關鍵的空間優化環節。王福滿信以為真,連連點頭:“選種是關鍵!看來明年咱們隊留種都得像你這么仔細才行!”
凌風順勢建議:“福滿叔,我看咱們隊的種子田,明年可以擴大一點,專門挑好地,精耕細作,就為留種。種子好了,一好百好。”
“對!對對對!”王福滿深以為然,“這事你得多費心!”
就這樣,凌風成功地將“優選良種”的概念和重要性植入了王福滿等人的心中,為來年大規模推廣空間優化種埋下了伏筆。
與此同時,凌風并未忘記糧食儲備的重要性。他利用空間加速生長的特性,在黑土地上輪番種植紅薯和土豆這類高產、耐儲存的作物。收獲后,大部分儲存在空間那個仿佛具有保鮮功能的角落里。他估算著,這些儲備糧,關鍵時刻足以讓全家度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饑荒。
他還嘗試在空間山坡上播種了一些耐旱的豆類(如綠豆、豇豆)和油料作物(如芝麻),豐富未來的食物來源和營養結構。池塘里的魚和蛙自然繁殖順利,他也偶爾捕撈一些,在空間里烤制或燉煮,給家人補充難得的蛋白質,對外則聲稱是狩獵隊偶爾的收獲或運氣好從陂塘工程附近的水洼里摸到的。
這些悄然進行的準備,讓凌風內心愈發踏實。他就像一只忙碌的松鼠,在寒冬來臨前,一點點地囤積著過冬的食糧,只不過他的“樹洞”是那個神奇的靈泉空間。當凌家坉的其他人還在為眼前的旱情焦慮不已時,凌風的目光已經投向了更遠的未來,為應對可能更加嚴峻的局勢,默默地、扎實地準備著。
凌風知道,真正的考驗,或許才剛剛開始。
陂塘挖到一人半深,坑底那片濕漉漉的土層終于滲出了細小的水流,雖然遠未達到泉涌的程度,只是勉強潤濕了塘底一小片洼地,但這微不足道的水跡,卻像一針強心劑,扎進了凌家坉每個望眼欲穿的人心里。王福滿幾乎天天都要跑到塘邊看上一眼,用手掬起一捧略帶泥腥味的滲水,咧著嘴傻笑:“有水就好,有水就有盼頭!”
然而,這點滲水對于焦渴的大地來說,無疑是杯水車薪。天空依舊湛藍得沒有一絲云彩,太陽毒辣地炙烤著土地,剛冒頭不久的秋苗(主要是晚播的蕎麥和蔬菜)在干熱風中蔫蔫地打著卷,葉片邊緣開始泛黃。村中唯一那口老井的水位又下降了一截,打上來的水渾濁不堪,需要沉淀半天才能勉強飲用。人畜飲水都開始緊張,更別提澆地了。
一股更深的焦慮籠罩著村子。陂塘給了希望,但眼前的危機卻迫在眉睫。
凌風知道,必須立刻采取行動,保住這些寶貴的秋苗,否則等到陂塘真正蓄上水(那還得指望不知何時才會降下的雨),地里早就一片枯黃了。他找到王福滿,提出了一個“精細用水,保苗為先”的方案。
“福滿叔,井水緊張,陂塘水更金貴,咱們不能大水漫灌,那樣浪費太大,也救不了幾棵苗。我的想法是,組織人手,挑水‘點澆’?!?/p>
“點澆?”王福滿疑惑。
“對,”凌風找來一個破碗,倒上一點水,解釋道:“就是用瓢或者碗,一棵苗一棵苗地澆,只澆在苗的根部,讓水慢慢滲下去,這樣一棵苗可能只需要幾口水就能緩過來。雖然費工,但省水,效果好。咱們優先?!N子田’和長勢最好的那幾塊地的苗,這些苗是來年的希望?!?/p>
王福滿覺得有理,但又發愁:“這得需要多少人手啊?現在地里活也不少?!?/p>
凌風早有算計:“不用全隊人都上。咱們成立一個‘保苗突擊隊’,就選那些家里勞力多、或者特別需要工分的社員,比如李老栓家、張老四家,還有……老宅那邊,建軍伯和建設叔不是總嫌工分少嗎?也把他們算上。工分記高點,專門負責挑水和點澆。其他勞力照常干地里的活。”
這招一舉兩得,既解決了用工問題,又把老宅的人放在了眾目睽睽之下干活,免得他們閑著生事。王福滿立刻同意。
“保苗突擊隊”很快成立。凌風擔任隊長,孫大壯副隊長,李老栓、張老四、周老實等困難戶,以及極不情愿的凌建軍、凌建設都被編入隊中。凌風制定了嚴格的規矩:每天天不亮就開工,避開中午烈日;從井里和陂塘滲水處取水(陂塘水優先,井水備用);兩人一組,一人專司挑水,一人負責點澆;澆過的苗要做標記,避免重復或遺漏;收工時統一計量,按挑水擔數和澆苗棵數記工分。
規矩一定,立刻執行。凌晨四點,天色微熹,凌風就吹響了集合的哨子。突擊隊員們睡眼惺忪地聚攏到井邊和陂塘旁。凌風和孫大壯率先拿起扁擔和水桶,李老栓等人也紛紛跟上。凌建軍和凌建設磨磨蹭蹭,被凌風冷冷看了一眼,才不情不愿地拿起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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