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不時閃一下亮光,又沉浸于完全黑暗,腳步聲響徹悠長的隧道,呱呱呱呱呱。。。
那聲音并不清脆,反而有點濕濕的,都怪剛才尿了褲。
覽子本來適應了鞋窩里的濕熱,可一跑起來,濕透的鞋子不跟腳,還總打滑,索性脫了鞋子,轉念一想,這里也沒什么人,就把尿濕的褲子也脫了,光著跑。
他腳底板生疼,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路啪啪啪地跑著。
耐力這方面,覽子還是不錯的。
平時和人打群架,因為身材矮小,總是被一群人當作優先攻擊目標,好漢不吃眼前虧嘛,遇到這種情況,他拔腿就跑,久而久之,這跑步的速度和耐力,就都提上去了。
脫了鞋并沒有影響發揮,他一口氣跑出去八九百米。
在他的印象里,附近最長的隧道,也就兩公里。
他看一直沒人追他,膽子又大了起來,開始一邊跑一邊罵,速度仍不見絲毫放緩,他不覺得累,心想,這才哪到哪,小爺我。。。
“咣!”
由于跑太快,連著二十多個鍋蓋燈都沒感應到,覽子前方的視野,早已是黑咕隆咚一大片,他萬萬沒想到,這是條隧道的盡頭,不是出口,而是一大堵墻。
他更想不到,隧道竟然這么短,盡頭離自己這么近,以至于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一頭頂了上去,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倒地失去了意識。
“咔噠”
老舊的鍋蓋燈感應器,在他倒下三秒后,才感應到他的存在,隨即亮了起來。
隧道又恢復了早先的寂靜,覽子躺在地上,頭沖著隧道深處,沖著他來的方向,腳沖著墻,就這么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的腦袋隆起一個大包,頭發里流出來汩汩鮮血,現在,他比躺在冰柜里的爸爸,更像是一具尸體。
冷森森的燈光,在幽黑洞穴中,搶出一片有限的光亮,投射出一個傘形區域,這面砌死的磚墻上,同樣有很多留言,密密麻麻的,像是經文。
仔細看,那是零零散散的漢字,和窗戶里面的字跡一樣,看來,都是出自神秘人之手。
在覽子光腳光腚,千米沖刺,毫無防備地撞擊到磚墻的一瞬間,巨大的沖擊力擦破了他的頭皮,在墻面上,留下一塊硬幣大小的血漬。
恰巧,那血漬之下,寫著三個字,那是一個人的名字:
單小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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