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遵命,小的教的好,教的好!”
將軍說罷,便將狗哥、孫蟬和那人送進了羊圈,自己則帶著衛隊,登上了不遠處的了望臺。
“不是,介尼瑪嘛情況?”狗哥抓了兩把泥,搓洗著身上和臉上的糞污,最后還伸出舌頭,搓了兩把。
見孫蟬和羊倌呆愣愣地看著自己,狗哥又抓了一把,遞給孫蟬,解釋道:“清潔相對論,用臟的東西,清潔更臟的,就干凈了,喏,你也試試。”
孫蟬半信半疑抓了兩把泥,往臉上蹭蹭,又湊到鼻子前面聞了聞,果然,比起大糞拼盤,手里的淤泥,算是頂干凈的物件了,片刻遲疑過后,也伸出舌頭蹭了蹭,消解了滿口糞味兒。
圈中叛軍見夏將軍來了,扯開嗓子唾罵道:“夏狗!你不得好死!前線激戰,你身為督軍總司令,非但不援,還斷我糧草,夏狗!!你不得好死!”
“別過來!別過來啊!”一旁羊倌接過圈外遞來的匕首,指著虎視眈眈的叛軍喝道,“回去!死羊,回去啊!”
“哥們兄弟,嘿呀!”
“拿起兵器,嘿呀!”
“殺敵立功,嘿呀!”
這群叛軍進羊圈之前,都被挑了腳筋,行動不便。
見三個殺羊人進來,他們眼中非但沒有恐懼,反而平添了一股視死如歸的豪氣。
只聽他們加大音量,扯著嗓子唱道:
“拼死為誰,嘿呀!”
“為了國家,嘿呀!”
“國君不仁,嘿呀!”
“家人不存,嘿呀!”
叛軍瞪著猩紅的雙眼,刨起地上的污泥,朝三個殺羊人丟去,唱詞的節奏,也越來越急。
“夏皇昏庸,嘿呀!”
“奸臣當道,嘿呀!”
“民不聊生,嘿呀!”
“該做何故,嘿呀呀!!!”
狗哥三人完全被對方的氣勢鎮住了,雙手顫抖著,幾乎握不住匕首。
他一眼就認出來,領頭唱歌的人,正是剛才頭戴紅羽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