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扯下梁禿子嘴里的抹布,一手搖了搖竊聽器,一手用槍拍了拍他臉上的贅肉,用哄孩子的語氣,說道:“聽話,回車里,關(guān)門,上鎖,咱啊,別有肢體接觸,省得麻煩。”
梁禿子哪敢不從,上車落鎖,哆哆嗦嗦掏出手帕,又哆哆嗦嗦擦起汗來。
“剛才說到哪了?”洛山河舉著竊聽器,圍著車,繞起圈來,一副欣賞獵物的自得模樣,“哦對,沒人雇我,殺你,是因為你問了不該問的事,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情報。”
梁禿子瘋狂搖頭,極度慌亂之下,他的嘴里出現(xiàn)了幻覺,誤以為還塞著襪子,一直發(fā)出唔唔的聲響。
“郊區(qū)公園,落水出租車,有印象吧。”
梁禿子腦袋嗡的一聲,他不明白,這事跟今天的殺身之禍,有什么關(guān)系?
“嘶。。。。”洛山河故作可惜的咂咂嘴,“后面那些錢,你拿就拿了,誰不知道你梁局長,好個財,不是什么大事,可你也太他媽貪了吧,幾麻袋錢還不過癮,非要抓人家出租車司機審問,司機當時說什么了?”
梁禿子連連搖頭。
當當當!
洛山河用槍口敲了敲玻璃:“別裝孫子,就在這車里審的,司機說有三個人,搶了他的車,沒錯吧。”
梁禿子點頭,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當天,出租司機確實說過這話,但公園附近的攝像頭全都壞了,事情查到這里,就斷了線索,再后來,他全當三個江洋大盜,棄財保帥,畏罪潛逃了,這事要是洛山河不說,他早忘了。
可話說回來,這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莫不是這三個江洋大盜。。。就是洛山河!
梁禿子用自己的邏輯,將事情串在一起,有了初步,但荒謬的判斷,他連忙求饒,“絡(luò)腮。。。。不是!胡子哥,胡子爺爺,后備箱,那。。。那三千多萬,都在我財庫里,你。。。你都拿走,我一分不要!司機是說有三個人,但監(jiān)控壞了,線索斷了,我沒再查,我。。。。我要早知道是你們幾位神仙爺爺,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查啊!”
“蠢逼,跟你說話,浪費時間,行了,該你知道的,我也說了,也算對得起咱主雇一場的情分”洛山河說著,又掏出炸彈遙控器,“說吧,你想死在車里,還是死在外面?放心,我干活,別的不敢說,就是個利索。甭管選哪兒,我都給你痛快。”
梁禿子還想說話,連忙被洛山河打斷:“哦對,我建議你死外面,不為別的,我們清理起來,比較方便。我看你也選不明白,這樣,我替你選吧,就死外面,來,出來!”
見梁禿子篩糠似的抖,他又大喝一聲:“出來!”
梁禿子哪里肯出去,見洛山河張著大嘴,兇神惡煞,活脫脫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他連連后退,屁股根子恨不得頂進車門里去。
此時,大壯扛著兩把鐵鍬過來,身后的安妮,伸手空中晃動,纖細的手指上,掛著一個汽車鑰匙,那是從保鏢尸體上搜到的。
三人杵在車前,相視一笑。在梁禿子看來,這三人,就是三個活閻王,他徹底絕望了,一股暖流順著大腿根,流到了屁股蛋子上。
“嘶。。。”大壯本想拽他,剛探進去半個身子,就看到了梁禿子濕乎乎的褲襠,頓時心生厭惡。
他嘆了口氣,抱怨道:“體體面面不好嗎?非弄這些湯湯水水。”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戰(zhàn)術(shù)背心的口袋里,掏出一副丁腈手套戴上,隨后又探進車里,一手抓住梁禿子的腳脖子,大喝一聲:“小胖子,憋住了,你要敢甩我身上,脲(sui)泡給你割下來,套頭上!”
梁禿子雙手抓著車內(nèi)扶手,死命蹬腿掙扎,但腳脖子上的那只手,像是液壓鐵鉗一般,幾乎把他扯開。
巨大的拉力,將這臺防彈商務(wù)車的地盤,晃的咯吱作響。
“你他媽!”熊大壯上了脾氣,雙手抓住梁禿子的腳脖子,腳蹬著車門,用力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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