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張書瑤臉色地慘白。
顧清如趁勢逼近一步,說話聲音讓周圍人聽得清清楚楚:
張書瑤,你是怎么頂替我的工作的?
要不要我宣傳一下?
你那小學文化怎么能頂替我的醫院名額?
我當初可是通過招考才進去的啊。
張書瑤渾身一抖,像被雷劈中似的僵在原地。
你、你胡說!她尖叫著后退。
小時候因為家里窮,沒能繼續念書。
她平時都假裝自己是有知識的青年。
而父親在城里,她卻在農村長大,其實骨子里有很強的自卑心。
學歷低更是她的死穴,沒想到被顧清如當眾揭短。
周圍鄰居都不傻。
“嘖嘖,還不就是仗著自己父親在紅委會的那點權力,逼著出身不好的人讓出工作。真是……”
“現在他父親倒大霉了,也不知道工作要不要還給顧清如。”
張書瑤見周圍鄰居開始對她投射出鄙夷的目光,敗下陣來,捂著臉落荒而逃。
顧清如拍拍雙手,真是太容易對付了。
這在后世,就是典型的白蓮花一朵。
表面柔弱純潔,內里一肚子壞水。
顧清如淡定地折好報紙收入挎包中,掃視一圈眾人,輕聲道:
各位叔嬸,我顧清如行的正坐的直,誰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我這可有紅委會王主任給開具的先進青年證明。
“那。。。。。。哪里會啊。”
周圍鄰居訕笑著,端著碗各自回自己家去了。
顧清如揣著戶口本先去了一趟銀行,得趕緊把大嫂的錢給取出來。
一共是3375。42塊,到手。
包里一共兩本存折,還有一本是后母的,后母的存折里有二萬三千六百元塊。
這么大額的錢若是直接在銀行取,一準被人舉報。
她遞過存折和戶口本,對柜員說,“同志,我取2000元,作為父親勞改農場生活費。”
老柜員推了推眼鏡,瞥見存折上周淑芳的名字,突然壓低聲音:
勞改家屬取款要街道證明,你有嗎?